將軍廟裡,徐芷蘭不知在蒲團上跪了多久,額角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她緩緩睜眼,抬頭看向威武冰冷的將軍像,將手中的玉珠項鏈掛在脖子上,聲音暗啞,一字一頓:“還請將軍明示!”她虔誠叩拜。
隨著連續不斷的清脆撞擊聲響起,徐芷蘭脖子上的項鏈已經斷裂,玉珠滾落一地。她震驚跪坐起來,雙手有些發抖。
“娘親!”草草跑進廟中,連忙扶住驚魂未定的徐芷蘭,“娘親你怎麼了?”
徐芷蘭拿起手裡斷裂的項鏈,顫著聲音對草草道:“木白姑娘走了嗎?”
“木白姐姐跟昭尹姐姐已經離開花空舍了。”
“昭尹?”
“她其實就是白汀夏,是和木白姐姐一起來到舍裡的。”
“好啊,走了就好。”徐芷蘭鬆了一口氣。
“娘……”草草弱弱道。
徐芷蘭道:“草草,快去告訴你爹,玉珠已斷,務必做好萬全準備。娘在這裡再待上一陣子,馬上就會回來。”
草草疑惑地把徐芷蘭遞來的玉珠項鏈捧在手裡,奪門而出。
回到紗家,當紗仲英看到斷裂的玉珠時,震驚不已。
“爹,到底怎麼了?”草草實在不明白夫妻二人為什麼會對一串項鏈斷裂起那麼大的反應。
紗仲英顫顫巍巍道:“珠散招災,花舍怕是要歷經大難了。”
將軍廟裡,徐芷蘭朝將軍像叩首道:“請將軍保佑。”
“保佑舍裡無恙,保佑客人順利歸家。”
從花空舍走掉已經好一會兒了。孟柏聲總感覺心裡有隱隱的不安,她看著前方有說有笑的蘇昭尹和芍夢,不時回頭望向花空舍。應該只是不捨得吧,她這樣想著。
“喂,木傻白,你在發什麼愣啊?”蘇昭尹看見後面一直在神遊的孟柏聲,忍不住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裡很奇怪。”
伐木區——
小車停在馬路邊,早已等候多時的張司南和伊卡看見副駕駛的車門開啟,傅彬從裡面走了出來。
“總算來了。”伊卡似乎等了很久,他雙手叉腰,順帶舒活筋骨。
傅彬看向張司南,朝後座走去,拉開車門:“人我給你帶來了。”
門剛一開啟,一道輕盈的身影瞬間鑽出,撲到張司南面前,整個人掛到他身上。張司南險些閃到腰,他抱緊小朋友,在她的發間嗅到舒適的清香,笑道:“這麼想我?”
“才不想你!”劉以清抱著他的脖子,像八九歲的孩童一般發出軟糯的奶音,傲嬌道,“明明受到了你的召喚,我才趕過來的。”
“好,那我承認……”張司南在她耳邊輕聲笑道,“是我想你了。”
劉以清從他身上下來,捏捏他的臉,道:“傻子。”
“看來談戀愛真的是件好事。”在一旁的傅彬望著這邊泛著粉紅氣息的景象,若有所思道。
站在她身邊的伊卡作幹嘔狀,道:“滿螢幕都是酸臭味,我是忍受不了了。”
這時,停完車輛的姜德音拿著手機走了過來,她對四人道:“我剛聯絡了船家,五分鐘後他會在伐木區渡口等待,現在我們得趕緊過去。”
“船家?木船還是遊艇?”伊卡盡量睜著大眼睛問道。
姜德音把手機放進包裡,雙手交疊胸前,粉唇微啟:“不管是哪種船都比你遊著過去來得快吧。”
“那不一定,我可是游泳健將。”伊卡企圖秀他胳膊上的肌肉。
姜德音一個白眼翻過去。
“姜德音,郭教授!你們快點!”早已走遠的傅彬回頭對兩人大叫道。
姜德音很快走過伊卡,用隨行的小包拍了拍他:“趕緊走吧,相信你也不想讓柏聲她們等太久。”
伊卡急忙跟上她的腳步,往小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