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鳴坤冷冷道:“我們是來找人的,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做孟柏聲的人。”
徐寧搖搖頭:“莊內並無此人。”
“真沒有還是假沒有?”阮鳴坤再次問道。
看見他嚴苛的表情,徐寧往後退了幾步,幾個侍衛擋在他跟前。
“徐家莊裡無人姓孟。”
阮鳴坤道:“那不如讓我們進去搜一搜。”
“徐某已經講過,並無此人,恕徐某招呼不周,還請二位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要是想要進莊,別怪徐某得罪。”徐寧嚴詞拒絕道。
郝爾丹向後慵懶地摸索著,緩緩道:“你們迪瓦國那句話怎麼講?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剛落,徐家莊大門口發出巨大的槍聲,徐寧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胸口被散彈槍擊中,出現一個血窟窿。他睜大著眼,眼前的月亮已經被黑色徹底遮蔽。侍衛見狀,想要反擊,紛紛被郝爾丹手中的散彈槍擊中頭顱,紛紛死去。
聽到外面的聲音,老夫人拄著柺杖緩緩走出大堂,顫著聲:“寧兒……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從屋簷上跳下揹著武器的掠戰兵,嚇得侍女丫鬟四處逃散,但她們都被槍支擊中,悉數倒地。阮鳴坤和郝爾丹走了進來,老夫人見狀,緊握著手中的柺杖,怒斥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老人家,你只要告訴我們孟柏聲在哪裡,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阮鳴坤拿著手槍,來到庭院裡,對老夫人道。
“徐家莊啟是爾等放肆的地方!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老夫人血氣方剛,手中的柺杖狠狠戳地,大叫道。
從徐家莊裡面沖出多數侍衛來,他們拿著火把與大刀朝阮鳴坤和郝爾丹跑去。門外沖進更多的掠戰兵,他們拿著槍支彈藥之類的現代化軍事武器,跟操著冷兵器的侍衛們對峙著。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槍聲連連,炮火滾滾,無數冷兵器與火把跟隨著一具具屍體倒地。掠戰兵們神態自若地在侍衛身上補了好幾槍。
老夫人驚訝萬分。對於一個深居花空舍的人來講,看見的這些熱兵器都是陌生至極的恐怖殺器。
“妖怪……”老夫人還未來得及說完話,她手中的柺杖已經落地。整個人倒在臺階上,翻滾下來,頭上的彈孔正在往外冒血,蒼老的臉龐上滿是恐懼,渾濁的雙眼無法閉合。
她到死都不知道那些奇怪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不是也已經逃走了,盡管她希望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逃走。
“我要活著的人!”阮鳴坤看著郝爾丹收回手槍,忽然來了怒氣。
“當然,除了這所莊園裡原有的人,我們都是活著的人。”郝爾丹變態的神色令阮鳴坤竟有些不寒而慄。
接著,徐家莊裡的每一個人幾乎都被掠戰兵殺死,那些躲在床底下的,跳進米缸裡的,甚至藏進糞坑裡的,還有想要翻牆逃跑的,無一倖免。郝爾丹一槍擊斃憋氣在水池裡的侍女,看著水上彌漫開來的鮮血和浮起來死不瞑目的人頭,他只是淡淡地吹了吹槍口的硝煙。
“郝爾丹!”
幾個掠戰兵把郝爾丹和阮鳴坤叫到了地下倉庫,在那裡,他們發現了很多黃金。
“莊子裡的人還有活口嗎?”阮鳴坤問道,“我想找人問問孟柏聲的下落。”
“還有人嗎?”郝爾丹的目光落在黃金上,他撫摸著那些閃閃發光的金子,隨口問身邊的掠戰兵。
“除了我們,沒有活人。”
阮鳴坤看向郝爾丹,怒不可遏:“郝爾丹,難道你要我揪著一個死人的領子問他,孟柏聲在哪兒?”
“不要激動阮會長,當然有辦法,把整個地方都找一遍,一定會有孟柏聲……還有,我們將會擁有更多的金子——”郝爾丹笑起來像極了地獄畫裡的修羅厲鬼,“華倫祖萬歲!”
“來吧兄弟們,把這裡都給我好好找一遍!金子跟孟柏聲,誰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