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透過貓眼看了看,門外卻是一捧鮮花,開門的一剎那——
“surprise!”捧花一下子貼到張司南臉上,張司南看見上前還有一盒巧克力。捧花後的伊卡和姜德音相繼露出笑眯眯的臉。
張司南被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雲裡霧裡,他接過捧花,哭笑不得:“你們怎麼來了?”
“還不是孟柏聲那女人,去南泠前囑咐要把你照顧好,”伊卡進入房門,換上拖鞋,忽然指著張司南道,“說,你和孟柏聲是不是有一腿?”
得知她是在開玩笑,張司南笑道:“如果真有一腿,那一定是她暗戀我。”
“為昭尹和以清默哀十秒……”伊卡雙手合十,佯裝向上帝禱告的模樣,後腦勺卻被姜德音猛敲了一下。
“你是我見過戲最多的醫生。”姜德音換好了鞋已經路過摸著後腦勺的伊卡站在張司南身邊。
“你是我見過最狠的清吧老闆娘。”伊卡感到姜德音那一下打到了自己的麻痺神經,同時感嘆著姜德音最近下手越來越狠。
關上房門,兩人落座沙發,張司南去往廚房開啟冰箱,發現裡面多了許多食物與飲料,他拿出飲料給兩人倒上遞去。
“哈,我最愛喝雪碧了!”伊卡拿過雪碧,一口氣喝光,“大冬天喝這個簡直爽爆!”
“我記得某個醫生不是說碳酸飲料喝多了會使鈣流失?”姜德音挑眉道。
看著伊卡放下杯子一臉無奈的模樣,張司南接道:“他還說酒精是人類身體的宿敵,結果那晚直接喝得不省人事。”
伊卡故意咳了咳,眯起眼睛看向張司南:“你和孟柏聲一樣,不懟我就會死星人,與其照顧你,我還不如去看小夢學畫畫。”
“小夢現在會的技能越來越多了,前幾天你不是幫她報了個舞蹈班嗎?”姜德音道。
“對啊,你是不知道,小夢的學習能力簡直強悍,更關鍵的是,跑起來跟飛的一樣,上個星期帶她到昭尹任職的那所大學裡跑步,田徑隊的直接過來問有沒有興趣加入,嘖嘖,不愧是我伊卡一手帶出來的人。”伊卡說起來自豪感爆棚。
姜德音道:“人家小夢自己有天賦,關你什麼事?”接著,她看向張司南,笑道,“對了司南,怎麼不見以清?那捧花裡的巧克力就是給她的,叫她快出來,別只顧著鑽研曲子了。”
張司南苦笑道:“她沒在。”
“估計還在學校吧,不對,今天週六,中學生應該放假了。”伊卡想著,看向張司南露出沉重的神色,立刻反應過來。
“我們分手了。”張司南說道。
“哈?別開玩笑了,趕緊把以清叫出來!”伊卡豪爽道,“以清!快出來吃巧克力了!”
張司南緩緩道:“她不在,而且我們真的分手了。”
姜德音疑惑極了:“怎麼可能?”不光是姜德音,還有伊卡也是一臉懵。
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戀人,就這樣忽然分開,周圍的好友都覺得不可思議。
“分手不是大事,我幫你搞定。”伊卡嘗試撥通劉以清的電話,但電話那頭卻是空號。
因為開著擴音,張司南聽見了聲音,他對上伊卡難以置信的神色,做出淡然的模樣:“她應該離開華渝了。”
“搬過來跟我還有小夢一起住吧。”伊卡道。孟柏聲說得對,張司南目前的確需要人照顧。
“分個手,不至於……”張司南慢慢起身,去到陽臺上,抓起煙盒時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伊卡漸漸走過來,從兜裡掏出香煙,遞給他一支。
張司南接過香煙,含在嘴邊,開始點燃。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也沒辦法聯絡上以清,但我想你們兩人一定都不好受。”伊卡站在她身邊,夾著香煙,看向他的側臉道。
“不管怎樣,她離開我一定是最正確的決定。”張司南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
伊卡嘴角一撇:“你沒問過她的真實想法,怎麼就知道是正確的?而且你明明也那麼難過了——你昨晚喝了多少,你自己心裡有數。”他的鼻子相當靈敏,酒味是逃不過的。
“兩杯。”
“就兩杯?”
“就兩杯。”
煙灰落地,張司南苦笑重複著:“是啊,才兩杯。”
“可惜巧克力沒法送給她了。”伊卡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姜德音看見兩人的背影,悵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