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他,在花空舍裡我們見過。”左師立眼前一亮。
“與其說是張司南,不如說他的另一個稱呼,”孟柏聲嘴唇甕動,“狙擊者。”
左師立瞳孔縮小,他震驚極了:“什……什麼……”
“沒聽說過?”
“怎麼可能沒聽過?1926訓練營的天才狙擊手!六人組的狙擊者!”左師立說起來興奮異常,“沒想到張司南就是!”
“他是我們第二小隊的成員。”孟柏聲道。
左師立微愣:“但當年榕牙雪域一案裡第二小隊的弟兄們不是全部已經……”
“當年戰警方面人手充足,於是我便派她去執行另外的任務,也奪過了一劫。”孟柏聲說道。這時候,下課鈴聲響起。
左師立望向警局對面來往的行人,神色忽然嚴肅起來:“他在哪裡,我這就派人去提供最有力的保護。”
“就在市中心的醫院,你去到那裡找一個叫郭昱的人就知道了。”
“好,我現在就去拜訪。”左師立立馬招來小戰警。
“拜託你了。”孟柏聲誠懇道。
“為你們這些榮譽滿身的人辦事,這是我的榮幸。”
與左師立通話完畢後,孟柏聲陷入了短暫的回憶裡。
她跟張司南兩人不約而同地參與選拔,都透過了地獄般的考核,進入了1926訓練營。那段時間。
不得不說,普通訓練跟1926的訓練比起來簡直是在玩繡花,孟柏聲的突擊能力相當強悍,近身作戰能力更是讓部隊裡的人望塵莫及,而張司南在射擊方面,幾乎從來都是正中靶心,和他們一起訓練的兵暗地裡稱他們為“變態”與“天才”,然而他們的長官卻從來不會誇獎一句。
又過了一年,兩人很是幸運地擔任了突擊手與狙擊手,跟隨部隊執行各種生死一線的任務。孟柏聲記得,一次滄浪島邊境緝拿毒販時,部隊遭遇了巨大的困難,張司南自告奮勇一番偽裝後潛伏進入毒梟大本營,擾亂敵人通訊,孟柏聲與他聯絡著,等到一個絕佳的時機,特種部隊攻入,大獲全勝。這番報道在網路只是大部分普及的年代裡引起軒然大波。因為那場戰役獲取勝利最關鍵的一點,在於後來,一名狙擊手直接一槍擊斃窮兇極惡的毒梟首領,而這名狙擊手正是張司南。
在後來一次又一次的任務中,訓練營擊碎了許多犯罪者,入侵者的陰謀。
慶幸的是,變態與天才同時進入六人組,孟柏聲去到警會,擔任戰警大隊隊長,成為華渝的警會風雲,至於那名聲名赫赫的天才狙擊者,人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孟柏聲現在都還能想起張司南來找她的那天,在一次任務執行完畢返程的路上,一個火車站外。
“從音樂學院畢業了?”孟柏聲開門見山。
“嗯,準備就職,但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張司南說話從來言簡意賅。
孟柏聲開玩笑一般:“不如加入我們戰警小隊?正好缺一個狙擊手。”
“好啊。”她沒有想到張司南答應得如此之快,微微一怔。
“只是有個問題,警會裡的狙擊槍不知道你順不順手。”孟柏聲道。
張司南看著她,冷冷道:“不用順手,能擊斃罪犯就好。”說完話後那副依舊冷淡的模樣,幾乎讓孟柏聲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在張司南面前,果斷,堅決,冷漠如他——天才狙擊手從來不會被任何東西束縛住,他只會扣下扳機,讓子彈將面前的阻礙一一擊潰。
然而,這次擊潰的,是張司南自己。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蘇昭尹的尖叫,孟柏聲的思緒被打斷後奪門而出:“昭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