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rogan出去後,孟柏聲和張司南走了進來。
“我先告訴你們,我只有十五分鐘時間,因為我還有五分鐘要準備補妝。”陳安瑟開門見山道。
等兩人坐下,面前卻是一杯涼掉的咖啡,陳安瑟道:“那是張司南你的父親來時我給他的,不得不說,你父親比你優秀得多。”
“我承認。”張司南確定了在進大樓前看見的人正是自己的父親,他也猜到父親或許是來找陳氏請求發明贊助的。
“既然小安總時間有限,那麼我就長話短說,”孟柏聲也毫不耽誤時間,“林裴川身為林氏在迪瓦國度片區的負責人,同時也是韓國漢明城林氏財團的股東,這件事小安總知道嗎?”
陳安瑟波瀾不驚:“在他來到華渝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這事兒了,怎麼,孟警官想要問我關於林裴川的?”
“不,我想知道林氏這些年究竟發展得如何。”孟柏聲一本正經地問道。
張司南和陳安瑟同時一愣。
半晌,陳安瑟看向孟柏聲,認真道:“那你所認為的林氏是怎樣的?”
“家族企業,遍佈世界各地。”
“真是抱歉,那是存在於上個世紀滄浪島記者的報道,”陳安瑟站起身來,按下百葉窗,“據我所知,現在的林氏早就大不如前了。”
張司南顯得很是不解。
“2001年那會兒,林氏攻佔華倫北部市場,但很快,阿姆國的商業之狼摧毀了林氏在阿姆國的根基,把當時林氏在阿姆國的負責人更是直接舍棄公司,加入了阿姆國的金融行列。林氏算是傷了元氣,加上林氏財團創始人的逝世,整個林氏受了打擊。新市長不滿意財團,出臺的新政策處處抵制林氏,林氏逐漸在隔壁大陸被滅掉了氣焰。”
“這都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一點,林氏新的家族繼承人野心太重,認為南半球的市場有限,於是他想要一個最大的市場,把目光鎖定在迪瓦國度,極端主義致使他不顧一切,先後在東洛,北和,東洲,華渝都註冊了公司,然而在華渝,林氏註冊的公司出現違法操作情況,受到嚴厲制裁,而進行抓捕那家公司潛逃ceo的警隊,”陳安瑟轉身看向孟柏聲,“正好就是你孟警官負責帶領的那支隊伍。在這之後,林氏全盤退出國內市場,然而卻把經濟中心設定在華倫大陸南部,更具體一點的話,就在漢明城。”
“商業的東西我不太明白,不過林氏居然會把重心放在漢明城,這點很讓人匪夷所思。”孟柏聲道。
陳安瑟抿了抿嘴,繼續道:“你們以為林氏在漢明城真的有註冊過公司嗎?”
“什麼意思?”張司南越聽越糊塗。
“林裴川作為股東的那家公司其實是韓國本地的財團,林氏的投資佔巨大份額,也牟取了許多利益。然而這個財團負責人參與了政治,遭到驅逐,財團上下,虧損極大,林氏估計現在正在想辦法挽救吧,再不進行海外資産轉移,恐怕就要將整個林氏搭進去了。”
聽完陳安瑟的話,孟柏聲的思緒漸漸明朗起來:“我記得小安總是跟林氏有合作對吧。”
“林裴川想玩,我就陪他玩,但如果哪天我覺得膩了,依照現在的空心林氏,我隨時可以讓它崩盤。”陳安瑟微笑著,像極了一隻來自《聊齋志異》裡的狐妖。
這讓孟柏聲和張司南不寒而慄。
金融圈世貿大廈從來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尤其在十二月份,當那些穿著深色大衣的公司成員走過時,孟柏聲都能感受到幾分冷傲。
兩人離開陳氏,往搭乘出租的地點走去。
“你來找陳安瑟問林氏的情況,是打算接下來對林裴川下手?”張司南問道。
孟柏聲不置可否:“黎複森也說過,在從賭場逃亡後,去到林裴川那裡整容後幫他做事。加上林裴川借用赫連幫幾次三番想要除掉我們,冒著觸犯法律的代價,一切結果只是為了獲得那筆巨額遺産。對於商人來說,這到底是不是劃算的事?”
“商人的心思跟我們當然不一樣,只是商人也是人,在現在的法治社會裡,他如果不畏法,那也不會想到‘借刀殺人’。還有,劉祁將合同放入遺囑條款裡已經算是篡改遺囑,必須讓以清知道這件事。”張司南果斷道。
“看樣子我們得再去一趟南泠,”孟柏聲開口道,“我去向沈會申請,你打電話給伊卡,讓他跟上我們。”
張司南很快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