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柏聲躲開一個掠戰兵劃來的軍刀,一腳踩上剛才倒地的掠戰兵,從他的腦門上拔出長刀,反身一刀砍中了掠戰兵的手腕,接著一腳踢中他的腰側。
她在對付這些掠戰兵的縫隙中抬眼看向懸崖,只見傅彬和姜德音被趕到的羅七櫻,沈彭拉了上去。傅彬站起身來,看見戰場上的孟柏聲,兩人相視著,久久一笑。
這時,那些在山谷上方的掠戰兵紛紛過來將傅彬等人包圍。
“事到如今,你們也不知道悔改嗎?”傅彬淡淡一言完畢,那些掠戰兵卻不以為然。
“如果可以有錢,多殺幾個人又能怎樣?!”這群家夥說罷準備朝傅彬開槍。
突然,隨著一聲聲槍響,掠戰兵瞬間被擊殺。在他們倒地時,一群戰警裹著裝備,帶著還在冒煙的槍支走了上來:“傅隊。”
“利慾薰心,死不足惜!”傅彬轉身望向戰場。
孟柏聲沖向阮鳴坤所在的地方,阮鳴坤卻隨手扯過一個掠戰兵,讓他替自己受一刀,之後往後退了退。
“統統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一道清楚的喊叫穿過戰場。
只見無數戰警站在一邊懸崖上,一部分擒獲了掠戰兵,押在一邊。另一邊是以左師立為首的戰警,將抓獲的掠戰兵拷住。傅彬的喊聲回蕩在山谷裡:“阮鳴坤!掠戰兵‘巴蘭’頭領郝爾丹!你們已經被包圍!即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阮鳴坤的臉色瞬間煞白。
“那就是孟柏聲吧。”沈彭看見了戰場上的孟柏聲。
“也是木白。”羅七櫻回答道,她有些恍惚,幾個月前見到的那個傻女孩,如今正在戰場上揮刀殺敵。接著,她的視線落在了一起奮戰的張司南的身上。張司南正護著劉以清在戰場上穿梭著。
偷偷跟來,與戰警隔著一段距離的許快快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躲在岩石後,看見戰場上的場景時,早就傻了眼——這不就是現成的大新聞嗎?她望著下方的場景,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開啟直播間,轉念一想,她立刻關閉,點開錄影,顫抖著手開始錄制。
阮鳴坤的視線從懸崖上收回,望著快步走來的孟柏聲,慢慢後退:“傅彬來了,結果就算會發生變化,但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抓了去!”說罷,他往後拼命奔跑,穿過一個個的掠戰兵,跟郝爾丹擦肩而過。
郝爾丹的眼中帶著嗜血的意味,閃爍著幾分興奮之色——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樣難對付的對手了,他帶著血漬,往孟柏聲方向走著。
“孟柏聲,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拋開對女人的客觀印象,郝爾丹將她當做了可以一戰的對手!
他追求殺戮,崇拜著當年與明華軍廝殺的八方將領,他做夢也想成為其中一員,與真正強悍的對手過招。
孟柏聲身上的黑色袍子已經髒亂不堪,刀尖點地,隨著拖行帶起耀眼的火花,戰場廝殺聲不絕,人們的呼喊與血腥氣味在整個山谷裡被揉碎了融合在一起,然後在懸崖峭壁上塗抹,鋥亮得反射出每個人帶血的臉龐和永不服輸的眉眼。
在山洞外,芍夢很快地拿起蘇昭尹掉落的刀,往藤蔓上爬去,正當草草要跟去的時候,老者叫住了她。
回到山洞裡,老者遞給她一本古老的薄薄書籍,之後,捋著胡須意味深長地走掉了。
草草翻來書籍,第一頁上,赫然寫著:明華十九軍統帥,姓孟,名林,乃華倫年間甘嶺驍將,因曾七步斬下敵軍首級,故又被稱孟七。將軍與祖上交好,祖上曾向後人道,將軍善醉臥沙場,乃明華軍對抗八方將士的著名將領之一,離舍之時,曾與祖上許下誓言,約定歸來之日。華倫祖末年,明華軍大勝,然將軍身死榕牙峽。祖上特令,後代守於花空舍,待將軍後人歸來。
“將軍後人……”
令草草驚訝萬分,回頭時,手中古籍瞬間燃起火焰,餘燼飛出山洞,草草隨之一起跑去。
她望見戰場上的孟柏聲,金發與煙塵一同揚起,身姿矯健,她的周圍有著強大的氣旋在回蕩,在上升。
她知道,她是——
她一定是——
“孟柏聲!”郝爾丹大吼著,“就讓我看看,你跟當年的明華軍將領相比,究竟誰更勝一籌!來吧,就讓我們看看誰才是戰場上的贏家!”
孟柏聲神色堅定,加快腳步,飛快奔去。她彷彿看見當年無數次與戰友們穿梭城市、叢林,與強大的罪犯一次次周旋的場景,每一次,都是硝煙四起,鮮血淋漓。她雙手握緊刀柄,手中的刀刃帶起一連串的火花,刺耳的響聲與她堅定的聲音一道響起——
“戰場上!從來沒有贏家!”
郝爾丹放下槍支,拔出貼身軍刀,向她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