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彬閉眼小憩道:“你也可以。”
“我只有對做違法事情的家夥下狠手。”孟柏聲懶洋洋道。
“如果我是罪犯呢?”傅彬問道。
孟柏聲突然扭頭看向她,笑道:“那就再打一場,把你摁在地上一陣暴打。”
“如果我罪惡滔天,也許會被判死刑呢?”
“罪惡滔天?”孟柏聲坐起身來,將纏在手上的繃帶扯開,緩緩道,“你要是罪惡滔天,我就是罪大惡極,到時候一起進法院。”
“那如果萬不得已你會殺了我嗎?”
孟柏聲聞言看向地上漸漸睜開眼的傅彬,有些驚訝,但她只會將好友的話認為是在開玩笑:“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殺你?”
“可你是戰警,殺一個罪不容恕的人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傅彬也起身,看向她,笑道。
孟柏聲望向她:“你也是戰警啊。”說罷,將拆好的繃帶放在了一邊。
傅彬內心突然震撼著,她抿抿唇雙手撐在背後,抬頭看向刺眼的燈光,緩緩道:“是啊,我也是警察啊……”
“所以說,你在想些什麼,一會兒罪惡滔天,一會兒罪不容恕,演劇呢?”孟柏聲調侃道,“打死我都不信你傅彬有一天會成為罪犯。”
“對啊,我怎麼會是罪犯呢。”傅彬站起身來。
孟柏聲抬眼看向她,那燈光致使她不能看清傅彬的臉,她索性站起來:“來吧,履行規矩。”
傅彬走下擂臺,微微曲下膝蓋,不動聲色地單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孟柏聲一下子跳去,弄得傅彬差點摔倒。
“阿彬,這是你揹我的第一百次了。”孟柏聲沾沾自喜道。
“閉嘴。”傅彬很想把她放下,然後給她一腳。
“我要的福利很簡單,給我和昭尹做奶茶。”孟柏聲自顧自道。
“又是奶茶?你還真是處處惦記昭尹啊,行,做就做。”
圍繞著擂臺剛一圈,孟柏聲忽然察覺到了周遭不對勁,她立刻把視線投向一處角落,那裡有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快速走過,消失在拐角。
“等一下阿彬……”孟柏聲從她背上跳下來,徑直朝拐角跑去。
“喂!”傅彬也連忙追去。
孟柏聲來到了拐角,卻不見蹤影。
“怎麼了?”傅彬跑來。
“有個奇怪的人……”孟柏聲想繼續往前走,但地上有個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彎腰撿起,赫然是一張卡片。
卡片上是一個健壯的青年,一半臉彷彿天神,俊美無比,另一半臉宛如地獄來的使者,看上去兇殘可怖,但兩隻手都握著熠熠生輝的匕首,做著守護的姿勢。
“看來,是八部眾的人,”孟柏聲透過記憶摸索著,“他應該就是夜叉,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傅彬望著她的背影,沉默不語,她從靴子兩邊輕輕地抽出兩把匕首,模樣跟卡片上的夜叉相差無幾,她的眼神無法堅定,但她又顫抖著握緊了匕首,手背的青筋開始凸顯,沒人看見她的表情。
她們一前一後地佇立在小小的搏擊館內,而搏擊館在這座城市裡也是極為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