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子,千萬不要這時候醒過來,我不好看了,”劉以清說著,眼淚簌簌掉下,“以後,如果有機會看見笑得很好看的女孩,不要因為我就放棄人家,不要固執,我不想看你一個人老去……”
“彈吉他的時候也不要想到我……”劉以清哽咽著,鼻子似乎被堵塞了,哭泣著頓了頓,道,“不準難過……”
“你要記得,你從來沒有路過我,我始終都在你身邊的。”
器官開始衰竭,折磨著劉以清,她的心髒跳動得越來越慢,她無力地快要倒下時,蘇昭尹扶住了她,她看見了半開的抽屜,她伸手,將抽屜裡的黑色小黑子拿出來。
越來越幹枯的雙手顫抖著,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開啟了小盒子,裡面赫然是一枚鑽戒。
“要不,嘗試一下,做我的妻子?”張司南的聲音似乎出現在她耳邊,令她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她的眼睛裡不斷湧出更多的淚水,她咧開嘴,抓著盒子的手緊緊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不斷滴落,打濕了床單與被褥。就連蘇昭尹也捂住了嘴,開始哭泣起來。
心髒似乎快要停止它的跳動了,劉以清感到大腦開始暈眩,知覺開始模糊。她的容顏急速衰老,沒有生命力的手開始垂下,但她還是看向張司南,露出張司南最喜歡的笑眼,開口道:“傻子,我願意。”
華渝又下雨了。
這次是雨夾雪。
不停地拍打著每家每戶的窗子。
“昭尹姐姐,我想拜託你最後一件事。”
南泠浚山城中學——
快要畢業的蘇西閔等人剛從搏擊館裡走出,留著一身汗,誰知街上寒風一吹,蘇西閔和衛嚴當場縮起了脖子。
“我靠,這妖風怕是從水簾洞刮來的吧,”蘇西閔吐槽道,“誰又大鬧花果山了?”
“你這冷笑話真讓人沒法接。”駱易雙手環抱前襟。
“你當然不會笑,要是以清在,她肯定笑得最大聲!”蘇西閔自豪著。
“得了吧,現在的以清早就‘進化’了,話說,她現在應該去華渝了吧,南泠金融快報上都很久沒她的訊息了。”衛嚴若有所思。
“不管怎麼說,等她回來,我們一起去過聖誕節吧!”蘇西閔歡喜極了。
“怎麼說呢,你認為以清能離開張司南?”駱易朝他潑來一盆冷水。
蘇西閔想了想,忽然笑道:“那就把她和黑臉怪找來一起過節!”
“好主意,”衛嚴來了精神,“還有木白和昭尹她們!到時候學校又要不安寧咯。”
“再順便叫上那個叫伊卡的嘻哈醫生好了,雖然處處跟我作對,但是個很有義氣的人。”蘇西閔道。
“好,問題來了,你們誰有他們的聯系方式,”駱易又是一瓢冷水潑到了兩人身上,“尤其是你,蘇西閔,去了趟華渝也不加個微信。”
正當兩人支支吾吾半天時,最邊上的丁安瑜開口了:“我哥有。”
“小王爺?”
“不過他去了榕牙雪域,你們要想聯系的話,我也可以找找他。”丁安瑜笑道。
“太棒了,那就交給你了!”蘇西閔大力地拍著丁安瑜的肩膀,丁安瑜差點被打到馬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