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柏聲微怔,她的思緒渙散了一陣,之後去到馬路上攔了一輛車,扭過頭對正在出神的張司南道:“走吧,別讓我們的姜老闆等急了,我怕她一著急,就往我的酒裡加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番茄醬。”
“先說好,到時候喝大了別拉著我撒酒瘋!”張司南快步走到她身邊,將後座車門開啟,鑽了進去。孟柏聲笑著扶著車門,動作頓了頓,看向清江渡口的方向。
“你在看什麼?”張司南見她遲遲不進車內便疑心道。
孟柏聲若無其事地彎下腰鑽入車廂:“等到了清吧再說吧,對了,你可別趁我喝多了在我酒裡下春藥,不然我真的以為你對我垂涎已久了。”
張司南:“……”。
語出驚人的孟柏聲倒把前排司機嚇個不輕,司機的墨鏡掉在了地上,他去撿時,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張司南在孟柏聲關上車門後看了一眼按下喇叭的司機,接著對孟柏聲道:“相信我,除了陸何野,誰也不可能喜歡上你這樣的女生。”
“是嗎……”孟柏聲看著他,笑道,“說實話,要不是當年在營地的時候他跟我表白,我還以為他喜歡的是你。”
張司南靠在座椅上,給自己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女生的惡趣味我有時候還真不能理解。”
孟柏聲笑了笑,似乎陷入了一陣恍惚裡。
張司南望向她,一語道破:“擔心你姐姐?”
“我是怕她擔心我,”孟柏聲回答道,“但既然你出現了,那我就得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
張司南點點頭。
在清江渡口——
傅彬跟蘇昭尹在大道上緩慢踱步。
“什麼時候從阿姆回華渝的?”傅彬問道。
站在她右手邊的蘇昭尹比她矮上半邊腦袋,蘇昭尹抬起頭看向她道:“就在五年前。”
“蘇叔叔身體還好嗎?”傅彬對上她的視線。
蘇昭尹笑道:“他很好,在我媽的照料下還去健身呢。”
“那我就放心了,前些日子我媽還讓我抽空帶她去阿姆看蘇叔叔和蘇阿姨呢。”傅彬想到自家母親買了一大堆保健品喘氣坐沙發上的模樣,笑道。
“讓阿姨不必擔心,倒是你,怎麼做了便衣警員?”
傅彬道:“自從榕牙雪域的事發生之後,我就從戰警隊退出了,本來不想再做警員的,但總是忍不住去管一些事情。後來經朋友介紹,來到了便衣處報到。”
“像你這種天生適合做警的,做其他事情的話你應該會不自在的。”
“我只是喜歡,天生適合的恐怕也只有柏聲了。”傅彬說完,發現身邊人停了停,他望去,也如願見到了蘇昭尹帶有複雜神色的側臉。
提到孟柏聲,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抱歉。”傅彬垂下頭。
“都過去了。”蘇昭尹幹笑著。傅彬看出她臉上其他與傷心有關的表情。
“五年沒見了,要不等會兒一起去吃個飯?”傅彬問道。
蘇昭尹看了一眼那輛灰色雪鐵龍,她猶豫了片刻,對傅彬道:“明天吧,今天我還要去學校。”
傅彬的臉上頓時充滿笑意,溫柔地對她道:”好,那明天我來接你。”在蘇昭尹告訴她地址後,沈彭找到了傅彬,讓她過去一趟。傅彬示意羅七櫻將蘇昭尹送去學校,之後跟蘇昭尹歡喜作別,和沈彭匆匆趕到渡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