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為什麼會選擇阮鳴坤,跟他扯上關系,難道真的是為了尋求戰警的庇護?”陳安瑟提到阮鳴坤的名字,顯然很不滿意。
“我很早就跟你說過了,這不是選擇,而是利用,利用身邊一切的有效資源,去做出最大利益化的事……”陳漸華緩緩道,“我也想問問你,為什麼會邀請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來?比如,那名大學舞蹈老師。”
“原本我只是邀請她來看戲,沒想到,這場戲被恰好被她給阻止了。”陳安瑟若有所指道。
大廳裡,蘇昭尹等待裡一輪,終於再次與孟柏聲牽手跳舞,她凝視著孟柏聲,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接著,舞伴再次交換,蘇昭尹轉移到另一個人身前,孟柏聲面前的人也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孟柏聲當然不會想到,自己做出的一個選擇,在陳安瑟這種社會上層人物的眼裡竟然只是一場戲劇。
她隨即看見蘇昭尹撇開了舞伴,兀自走出舞臺,往出口走去,蘇昭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木白明明應該在江邊和伊卡在一起的。當她再次回頭時,那個暗紅色西裝的女人還在跳舞,於是她毅然走出門外,給伊卡打電話過去。
孟柏聲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也毅然地跟上了。
姜德音剛從舞會中走出,卻發現劉以清和林裴川也在這個圓裡,她看向張司南,那個男人還在喝酒。
等到再在交換舞伴時,她回到位置上,發現桌上已經空了三瓶紅酒,她倒上一杯:“劉以清就在那邊。”
張司南喝完最後一口,摘下面具,露出輕微酡紅的臉,他看著正在跳舞的劉以清,黯然道:“你不覺得,這才是屬於她的生活嗎?”
“你在說什麼?”姜德音不明所以。
“這才是屬於她的生活。”張司南站起來,有些不穩,走向出口,路過一名侍者時,他拿過一杯香檳,盡數灌下,接著將香檳放回去時一個晃動,酒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劉以清的目光跟隨眾人一同望去。她看見那個踉蹌的背影,不安與焦急一同湧入心底。
林裴川還想拉著她喝上一杯酒時,她忽然穿過跳舞的人群,提著白色魚尾裙朝張司南跑去。
孟柏聲剛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蘇昭尹登上了計程車已經離去,她猛地扯下了面具。她的電話響起,伊卡的聲音傳來:“我剛回到了醫院,現在去江邊等你!”
“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孟柏聲幾乎是大叫的。
“昭尹要去江邊找你!”伊卡特有的東洲腔帶著無可奈何的語氣。
孟柏聲掛了電話後開始攔車,但始終沒有一輛車子。
這時,從停車場裡開出一輛白色中型車,車子停到她的面前,駕駛座的車窗搖了下來,赫然是一個好看得過分的女人。
她此刻換上了一身休閑裝,她那張巴掌大的臉更襯得她像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柔和的輪廓與精緻的臉,在哪裡都是焦點,她正是風靡華倫大陸南部的演員應貞。
“你好像很急的樣子,我可以載你一程。”應貞說著流利的迪瓦國官話,對孟柏聲道。
“那就麻煩了。”孟柏聲開啟車門,坐了上去,卻發現旁邊就是king,王素沉。
王素沉是在十七年前就已經出道的歌手,當年大熱歌曲風靡整個華倫大陸。原本只在v,舞臺,綜藝露臉的大明星現在正在跟孟柏聲笑眯眯地打招呼:“嗨。”
孟柏聲覺得這個時候或許應該掐自己一把,事實上她也照做了。
真疼。
說出了要去的地方,應貞嫻熟地擺著方向盤,車子飛快地在路上行駛。
“你手裡的是什麼?”王素沉看向孟柏聲手裡的膠皮面具,問道。
孟柏聲將面具揉成一團,回答道:“這是一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