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因為昨晚又一起的香煙殺人案,他或許已經被專案組列為嫌疑人了。就在把法醫鑒定發給我的時候,我聽見那頭的警察還有阮鳴坤的聲音。”孟柏聲大致跟他描述道。
“阮鳴坤親自上來拿人,有趣。”張司南若有所思道。
孟柏聲站起身:“我在想,也許在昨晚,他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李柏圖的名字也不安全。”
“你昨天想殺了他,但又在一念之間放過了他,現在他正在反擊,你打算怎麼應付?”張司南不免擔心道。
“事到如今,只能如他所願,正式攤牌,不過在這之前得救出郭昱。以前我們熟悉的警署上層被他換了個遍,所以我沒辦法拜託任何人替郭昱開罪,他應該想到了這點,所以藉此想讓我現身保住郭昱。”
“阮鳴坤多半會用證據不足的理由選擇繼續拘留郭昱,或者手裡有製造的偽證,我們必須先行推翻才行。”張司南道。
孟柏聲思考著之前伊卡跟她的對話,若有所思道:“有一個辦法——你幫我去拜託傅彬。”
“傅彬?”張司南感到意外,“她不是已經離開警會了嗎?”
“她的確離開了警會,但如果我猜的沒錯,她肯定也在關注香煙殺人案的事,郭昱告訴過我,昨晚他在庵南山看見了傅彬找到了屍體,我想,她手裡一定有所證據,或許可以幫助郭昱洗脫嫌疑。”孟柏聲道。
張司南思考道:“但是你要明白,阮鳴坤既然想逼你現身,那肯定做了充足的準備,就算傅彬去了他那兒,他也不一定會妥協。”
“但總得試一試,在真相面前,傅彬從不含糊,”孟柏聲道,“但是有一點,得讓她按規矩來,一層一層傳達上去,不然她的處境將會不妙。”
張司南道:“明白。”
“那就拜託你去找傅彬了。”
掛完電話,孟柏聲雙手手指相互交叉,放在唇邊,對著電腦上的死者圖片開始思考。
張司南來到臥室,看見小朋友坐在床邊,懷裡抱著吉他,臉上的潮紅仍未褪去,他對小朋友笑道:“以清,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那我先玩一會兒吉他,等你呀。”劉以清對他笑了一下,開始撥弄著琴絃。
張司南看見小朋友的模樣,心生愛憐,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衣服輕輕披到她身上:“待會兒把衣服穿上。”
兩人道別後,劉以清開始彈唱起來。
俏皮的音樂搭配上好聽的音色,在房間裡流淌。
戰警警會審問室——
伊卡的雙手被手銬束縛著,在密閉的空間裡,對著面前盤問他的兩位戰警,臉上冷淡極了。
“在問你話你最好把姿態放端正!”即使是大嗓門,伊卡也同樣一臉無所謂。
“你問我平時有沒有抽煙的習慣,我回答了,抽。”伊卡無所謂的表情令對面刑警把帽子擲到桌面。
“我來問他。”阮鳴坤走了進來,那兩個戰警肅然起敬,站起身鞠躬離開。
他坐到伊卡對面,揮手示意監控臺,監控臺的人員紛紛離開。他起身關掉身後的錄影,再度回到座位上:“交代一下吧,關於香煙殺人案。”
“我說過,什麼香煙殺人案,一概不知。”伊卡一臉玩味。
“不知道?但我好像在監控錄影上看見了你在那裡抽煙的場景,你有沒有殺人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如果你好好招供,我保證你不會受苦。”
“放你媽的屁!”伊卡淬了一口唾沫,看向阮鳴坤,“把白的說成黑的,你可真行啊阮會長,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把枕頭墊高一些,好好想想,你這個位置是怎麼來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接下來你將會受到拘留,”阮鳴坤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在那裡,你應該不太習慣,當然,你想好了可以隨時告訴我你的具體作案過程,或者,你背後有誰在指示你?”
伊卡猛地站起來,阮鳴坤盯著他,拿起對講機:“先暫時把他關起來。”
待對講機那頭的嘈雜聲消失,伊卡冷笑道:“將人抓來,逼迫人承認犯罪,專案組組長,戰警警會會長阮鳴坤,真有你的!
阮鳴坤笑著緩緩起身,湊近他,面色沉下去,狠厲道:“只要孟柏聲一天不出現,你就老老實實地在牢裡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