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鳴坤再來到另一個戰警身後時,他看著上面的四道劃痕,皺皺眉,緩緩道:“你是哪個隊的?”
“報告會長,我是第二小隊的。”戰警回答。
阮鳴坤拿出手帕,開始擦拭軍刀上的血跡,淡淡道:“第二小隊……那就主動向你們左警官申請辭職吧。”
“我不能就這樣走……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會長?”這名戰警立刻轉身,懇求道。
“機會是被你自己搞砸的,五次。”阮鳴坤森森道。
“不,我求你了會長!”戰警改為雙膝跪地,苦苦哀求道,“我在1926訓練了七年,好不容易進入了警會,我如果回家了,我沒辦法向我家人交代!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阮鳴坤並不為所動,他冷漠地走開,將軍刀放回去:“人這輩子只有一次機會,就是在選擇生或者死的時候。”
“會長……”戰警萬念俱灰。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門外的聲音也傳來:“會長。”
阮鳴坤道:“進。”
左師立推門而入,見到眼前的場景,他神色冷靜。
“左隊。”那名第二小隊的戰警連忙起身,朝他敬禮。
“左隊長,你的下屬已經不再合格。”阮鳴坤道。
“我自己處理就行,不勞會長費心,”左師立對兩名戰警道,“你們先出去,我跟會長有話說。”
待兩名戰警離開,關上房門,左師立直接開門見山:“阮會長,突擊組第一小隊的人幾乎都因為所謂的五次機會離開了警會,現在你打算對我的第二小隊進行洗牌了嗎?”
“左警官哪裡話,第一小隊的人自從傅彬離開警會後都心不在焉,一個個辦事不力——既然不適合做戰警了,那就沒必要留在這裡。”阮鳴坤緩緩道。
“那會長找我來,是不是也想在我背後刻個‘忠於警會’呢?”左師立諷刺道。
“不,左隊長一直為警會盡心盡力,我要好好表揚你都來不及呢,”阮鳴坤淡淡地笑道,“有個機會——戰警大隊隊長的位置一直空著,我在想,你完全有能力勝任。”
左師立一愣,他隨即道:“抱歉會長,我恐怕勝任不了。”
“孟柏聲過去也是戰警大隊隊長,同時率領小隊,我想,左隊長不比她差。”阮鳴坤道。
戰警大隊,是戰警警會的主要警力,其中分為多個行動組,每個組下都有數支小隊。過去,孟柏聲勝任戰警大隊隊長,同時也是突擊組第二小隊的隊長。
聽到孟柏聲的名字,左師立眉頭一擰,他望向阮鳴坤:“我不是孟隊,也沒她那樣的能力,況且,若是我真的做了戰警大隊隊長,說不定會跟她落個同樣的結局。”
阮鳴坤直視著他,接著道:“當年孟隊長的死確是警會遺憾,但做戰警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莫非左隊長還怕嗎?”
“我倒是不怕,只是有一點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年的全能者意外身亡,謀略者也在滄浪島的戰爭中死亡,在沈會長退休後,原本呼聲最高的孟隊長死了,狙擊者也消失了,傅彬也離開了警會,當年的戰警六人組,如今只剩下您一位尚在會裡的人。”左師立慢慢道出。
“是啊,他們的離開令我猝不及防,我每次去到英雄園,都會想念以前在1926的日子,這一切實屬天意弄人。”阮鳴坤不緊不慢道。
“的確,阮會長順承天意成為了會長,真是萬幸,不過我很奇怪,傅老檢察長臨終前的那封信,為什麼現在都沒能看見呢?”左師立望著阮鳴坤,一字一句道,“他說公佈的真相真的只是確認孟柏聲死亡嗎?”
“左隊長是在懷疑我沒有把遺書內容如實審核上報?”阮鳴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