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並沒有認輸，而是拖著重傷的身軀，蹣跚著軀體，一步一步地向著前方的商四海行去。

“會長！”

這一幕，令得虎狼商會眾人雙目通紅，眼中有著淚光閃現，拳頭更是緊握在了一起。

甚至，有人在此刻對著鄭天虎跪了下來，哀求道。

“會長，已經夠了……我們認輸吧！”

“會長，不要再打了，會長……”

可是，鄭天虎並沒有理會他們，走向商四海的步伐更是沒有停下。

“殺！”

他嘴裡發出一聲怒吼，握著拳頭用盡生命中最後的力氣對著商四海砸了過去。

這是他，賭上尊嚴的戰鬥。

即便是死，他也要死得有尊嚴。

見狀，商四海嘆了一口氣，看向鄭天虎的目光充滿著複雜。

這是一名值得敬佩的對手。

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

這是他對鄭天虎的尊重。

“唰！”

他一步邁出，身形如電，如同光影從鄭天虎的身旁掠過。

下一秒，鄭天虎的身形陡然凝固。

在人們目光的注視之下，他嘴裡鮮血噴灑，身體重重地向著後方倒下。

“會長！”

虎狼商會眾人再也忍不住，急忙跑了過去。

鄭天虎面色蒼白，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因傷勢太重，喉嚨裡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見狀，楚陽眉頭一挑，略作沉吟，屈指一彈，一枚銀針從他手中飛射而出，精準地刺在鄭天虎身體的穴位上，令得他恢復了幾分力氣。

雖然雙方陣營不同，立場不一樣，但是鄭天虎的表現的確值得尊重，讓楚陽對他多了一分欣賞，給了他一個交代遺言的機會。

鄭天虎感激地看了楚陽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在商四海的身上，虛弱地開口：“終……終究是我技不如人，我敗了！希……希望你看在咱們相識多年的份兒上，能夠放過我這群兄……兄……兄弟……”

看著鄭天虎那虛弱的模樣，迎著他那哀求的目光，商四海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見到商四海同意，鄭天虎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他將目光落在圍上來的諸多虎狼商會成員身上，起嘴裡傳出歉意的話語。

“對……對不住了，我……我的兄弟們。本來說……說好要帶你們出人頭地，看盡世間繁華……可……可我要食言了。

我……我死後，虎……虎狼商會就此解散，任何人不得為我報仇。”

他艱難地從兜裡將一張銀行卡掏了出來：“阿威，這張卡里有不少錢，是我這些年的積蓄……回……回頭你取出來，依次分……分給諸位兄弟。”

話音落下，鄭天虎脖子一歪，氣絕而亡。

“會長！”

“虎哥！”

見到這一幕，虎狼商會眾人再也忍不住，皆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雖然在許多人眼中，鄭天虎算不上什麼好人，他做過很多壞事，也殺過很多人。

可在他們心中，鄭天虎卻是他們的大哥，因為他一直將他們當作家人，當作弟弟一樣對待。

“愚昧！”

看到死去的鄭天虎，旁邊的錢魁內心毫無波瀾，覺得鄭天虎愚蠢到了極點。

看著那陷入悲傷的虎狼商會成員，他知道這是煽動他們情緒換來自己逃離的絕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