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

趙蘭芝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

她是越來越看不透這位女婿了。

老街大排檔位於江州老街。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這裡依舊是人來人往，熱鬧不凡。

楚陽隔著老遠的距離便看到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獨自一人坐在路邊，點了一盤花生米，端著一杯白酒靜靜地在那裡自斟自酌。

彷彿喧鬧的四周跟他是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看著這位頭髮全白，渾身透著滄桑的老人。

想到曾經跟他相處的一幕幕，楚陽內心顫動，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他八歲時父母失蹤，生死未知。

他遭人陷害被逐出家族，被他們裝進麻袋之中，丟進深山自生自滅。

在他飢寒交加，徹底絕望時，是這個老人帶著龍血特種部隊救了他，並且將他收留在軍營。

更是在他的全力培養之下，楚陽才有了當年的成就。

在楚陽心中，龍首是他的老師，亦是他的父親。

只是，他沒有想到，五年時間他竟已如此蒼老，看著讓人心疼。

“來了？坐！”

察覺楚陽的目光，龍首抬起頭來，很是隨意地說道。

只是，說話的時候他拿著筷子的手卻輕輕地顫了一下。

楚陽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想吃什麼自己點！”

熟悉的話語帶給楚陽的卻是莫名地溫馨。

“服務員，來一盤花生米，一瓶老白乾！”

楚陽笑著說道。

“這麼點？不行……服務員，再給他加一盤豬耳朵！”

龍首眉頭一挑，沉聲說道。

“服務員，給他加一盤滷牛肉！”

“哈哈……”

楚陽的話讓龍首開懷大笑起來。

若是熟悉他的人見到這一幕定然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位老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楚陽也跟著大笑起來。

只是，笑著笑著他的眼眶就變得溼潤起來。

他看著龍首。

龍首亦是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