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後誰也沒說話，鄭今昕發動了車子。

又過了二十分鐘，車子開進了小區。

鄭今昕在地下停車場停穩了車子，側頭看了一眼旁邊像是已經睡著了的人。

小聲提醒著，“周總到了。”

鄭今昕又喚了一聲，並沒有得到周肆的任何回應。

乾脆就這麼坐在車上，按捺著性子等著。

周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今晚準備就這麼幹坐在車上是嘛？”

鄭今昕垂下了眼。

周肆在生氣她知道。

今晚她確實搞砸了，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對不起。”

周肆輕笑了一聲，“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

“今晚的飯局很重要吧？因為我強出頭。”

“那事啊，損失了一個幾百萬的單子而已，陳瀟因為你多喝了十幾杯酒而已。”

鄭今昕徹底的啞聲了。

“你覺得自己做錯了嗎？”周肆這才側過頭，從車庫到現在一直沒把視線落在她身上。

“錯了。”

“你哪裡有半分做錯的樣子，你心裡在想，你們不過就是一些商品，陳列在一起供人選擇，喜歡就多寵愛一些，不喜歡就隨手丟棄，你甚至在想自己不就是賣給我了嗎？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既然這樣，你又不服氣什麼？”

鄭今昕吞嚥著口水，周肆每句話都說的很對。

自己不過就是個供人消遣的玩意，如今不服氣什麼？

“今晚我既然出現在那，你覺得我會把你們當做寵物一樣送給合作伙伴嗎？”周肆視線冷漠，不帶一絲情緒。

鄭今昕突然笑了出來，”

“誰知道呢？剛開始只是陪酒，後來要不要陪？”

“我既然在哪裡就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周肆滿臉怒火的看著鄭今昕。

這個女孩子總是能輕易的勾起他的怒火。

“那我是什麼？我跟您身邊也好幾年了，我是什麼呢？”

“你不一樣？”周肆沉聲說著。

“我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不需要給您陪/睡是嗎？”

“鄭今昕！”

“我自己都一地雞毛還去多管閒事是嗎？可你知道我當初多希望有個人能幫我說句話，我祈禱著別人能拉我一把的時候，可是沒有一個人，我深陷黑暗，我掙扎過，可是沒有用，她那麼害怕，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