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客人,你先請吧。”她輕輕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
嚴廈玹目光落在她柔軟雪白的小手上,頓了一下,然後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走上前去。
洛付周早已坐在自己的屋內等著了,他猜到那小子可能提議要來自己家,否則也不會和自己的女兒一起離開了。
真兒性子乖巧,一定不會私底下與別的男人偷偷交往,定然是那人提出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哼,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想耍什麼花樣。
洛真走在前面為嚴廈玹帶路,男人黝黑深邃的眸子盯著女孩如瀑的髮絲,幻想著撫摸上去是什麼感受。
看著洛真與嚴廈玹雙雙出現在自己面前,洛付周只覺得胸口似有棉絮堵在那裡,心情十分壓抑。
他每每看到這個嚴廈玹心頭就不爽,曾經他那樣故意與自己作對,簡直軟硬不吃,讓他很是頭疼。
不過最近兩年他收斂了一些,但做的有些事情依然不討他喜,所以洛付周對他的印象極差。
這樣的人要是做了自己的女婿,他會背過氣去!
況且,他可是聽說這嚴廈玹女朋友很多,風流成性,像他那個老爹似的,今後成了婚還不知道要收幾個姨太太,所以他定然不會允許他和他女兒有什麼牽扯。
屋內溫暖如春,洛真進了屋後終於身子和緩了過來,冰冷的手指也沒那麼冷了。
見了洛付周,洛真笑道:“我還生怕父親不在,想不到今日父親回來得挺早。”
洛付周微笑點頭:“是啊。”
嚴廈玹開口道:“洛伯父,看來您的身子已經好許多了,我剛從天津回來,家父就讓我上門拜訪探望,看到您已經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他轉頭看向洛真,“我在路上剛巧碰到了洛小姐,便正好一路同行。”
他目光轉向嚴廈玹,道:“多謝你,你有心了。”
嚴廈玹知道他不喜歡自己,他這麼三番四次的上門殷勤探望,洛付周的反應總是乾巴巴的,說不了幾句話。
嚴廈玹笑了笑,也不在意,他開口道:“但是我這次前來不光是來探望您的傷勢的,家父有些事情要我告訴您。”
洛真一聽,他們似乎要討論公事,便也不便多待。
她望著桌上的瓷杯,忽然想到什麼:“父親,你可別忘了吃藥。”
洛付周點頭,慈愛的望著她,像在看什麼稀世珍寶,愛到了眼睛裡:“好,我知道了。”
和洛付周和嚴廈玹打了招呼,便退了下去。
嚴廈玹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洛付周突然開口道:“你和我的女兒似乎還有交集?”
嚴廈玹聽他的話很是戒備,便神色淡定道:“只是曾經見過幾面,沒有什麼交集。”
洛付周笑道:“那就好。”
嚴廈玹聽了他這話,面色一黯,然後恢復正常。
“洛司令,我這次前來其實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告訴您,從天津回來後,我便打聽到了一些訊息,回去和家父說了,他就讓我最好告訴一下您。”
洛付周聽他說的嚴肅,便也坐直身子,問道:“是什麼?”
“南方有些異動。”
“你指的是……”
“是上海那邊。”
天不知不覺間就黑了。
外面有一陣人聲,好像是夏英坂和王旭知的聲音。
洛真走到窗前,看到窗外黑沉的夜中有點點燈火。
現在還不大餓,她突然想起今日那位書春交給自己的書,她來到桌前,看到那書擺在上面。
她隨手拿起,翻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