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讓這個潑婦一直叫下去吧?這可成何體統?這個李夫人怎麼忽然這麼兇?爺怎麼得罪她了?
要是有人上前勸誡,她就呵斥打罵。
她這不是誓要將醜聞弄得人盡皆知嗎?更何況,爺與她是有些首尾,但是置他於死地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冤枉人嗎?
李夫人站在梨園門口,口中嘶啞的喊了半晌,那個男人依舊沒有走出來,她只覺得內心絕望至極。
她現在是眾叛親離,羅家已經和她斷絕了關係,李三爺那窩囊廢也將自己休了,自己現在是一無所有了,她什麼也不怕,她就在這裡守著,罵死那個負心人,罵死那對狗男女!
她對著圍觀的群眾啐了一口:“你們都是來看老孃的熱鬧的?給我滾!你們給老孃滾!”
圍觀的路人討了個沒趣,有人當即不滿,對她嘲諷一笑:“不守婦道的女人,不知廉恥!這是誰家的婆娘?姘戲子居然這麼正大光明地說出來!看看這成什麼樣子!”
“還有臉叫我們離開!我看她才該被人拖走去浸豬籠!”
“呸,真是噁心!看了都髒我們的眼!”
李夫人忍受著旁人白眼嘲諷,心頭蒼涼。
她在門口叫罵就是為了讓這鳳雅身敗名裂,弄得人盡皆知!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已經一無所有,她也要將那狗男女拖下水!
小廝心頭著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得需要鳳雅出面,阻止這個婆娘。
洛真定了定神,見鳳雅依舊沉默著立在原地,便開口道:“我們去門口看看吧。”
鳳雅身子一動,他不敢看向洛真。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道:“真兒,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走了兩步,他卻回頭望向女子。
望著洛真,鳳雅臉上顯出一絲黯然。
他不再猶豫,轉身離去。
眼見看熱鬧的人一層夾著一層,圍觀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李夫人的怒氣更甚,她緩過神來,繼續叫道:“鳳雅,你這狗東西,還是不是男人,躲在裡面像縮頭烏龜一般!虧老孃還曾經看上過你!”
正說著,門吱呀一聲開啟,男人長身玉立,身著一身素衣,站在門口。
門房早就嚇得躲遠了,此時站在門前的自然是鳳雅。
圍觀群眾的聲音一靜,緊接著激動的竊竊私語,彷彿覺得一場好戲正要上演。
李夫人終於看到了鳳雅,冷笑一聲。
“我還以為你躲在裡面再也不出來了呢!”
“李夫人,你究竟想做什麼?”
“哼,我想做什麼?我倒想問問你,你害的老孃還不夠慘?你還想問老孃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鳳雅只覺得額頭的筋脈突突直跳,他不知道眼前這種情況該如何解決。
“李夫人,我看我們有什麼事情進屋裡說怎麼樣?在這裡鬧下去我們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李夫人在門口站在早已凍的渾身僵硬冰冷,但她冷笑道:“你這戲子還有什麼話要跟我的?”
“我想我們之間怕是有誤會。”鳳雅誠懇開口道。
“你說我害了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請夫人與我說清楚,否則我是不會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