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複看著空中的巨大黑球，越看越覺得眼熟，往旁邊一瞥，注意到洛一的眼睛。

“… …你，跟那個球是親戚？”

“憐憫”無語，看著那頭唯一存活的純種惡獸，思考著是不是之前入侵的時候沒殺死他，但是一不小心把他的腦子給消滅了。

洛一二話不說一掌拍上他的後腦勺，把他推遠了一些。然後全身白光乍現，身軀不斷漲大，一直到原來的數十倍。

“憐憫”饒有興致的在洛一身上上下打量，同時也把黑霧濃縮的更緊實了一些。

“怎麼，覺得變大了就能打敗我了？”

“憐憫”終於漸漸顯現出自己不規則的黑霧身體，沒有五官，卻能明確的感覺到他有如實質的視線。

洛一沒有跟他爭這點嘴皮子上的成敗，朝著“憐憫”的方向沖去，張大嘴就要把他吞下去。

“憐憫”愣神一瞬，一個閃身和黑霧球調換了位置。

洛一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還是張著嘴往前猛沖。

黑霧組成的球體並不如石頭一般堅硬，在洛一的唇齒觸碰到的時候就瘋狂湧入洛一的嘴裡。

“哈哈哈哈哈——自不量力，想把我吞噬了？那我就請你吃些別的，可別撐死了才好啊… …那樣就太沒意思了。”

“憐憫”欣賞了一會洛一被黑霧撐得嘴角撕裂，雙眼冒紅的樣子，然後轉眼盯上了不遠處的恩複。

“怎麼樣，想好了嗎？要不要和我合作？你看他，已經快撐不住了。就算最後沒有爆體而亡，僥幸活了下來，也和死人沒什麼差別了。就算這樣，你還想跟著他嗎？”

“憐憫”雌雄莫辨的嗓音在恩複耳邊幽幽響起，黑霧狀的身體貼在恩複身後，一聲又一聲的哄騙著恩複，讓他放棄洛一這個必死的選項，和他合作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哦，是嗎？”

恩複側過身，後退幾步，遲疑的眼神落在面前的黑霧身上，似乎對“憐憫”的話有了點想法。

“憐憫”勸說了這麼久，終於等到恩複的回應，視線更加灼熱了。

“當然了，你想要什麼都能實現。不管是更強大的體魄，還是更加堅韌不拔的精神，都能擁有。”

“那你為什麼是這樣的？輕飄飄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恩複伸爪戳向黑霧，黑霧不躲不閃的被戳出一個大洞，在恩複收回爪子之後又恢複了原狀。

“憐憫”內心嘲笑他的蠢笨，嘴上還是輕聲細語的和恩複解釋。

“這就是我覺得最完美的狀態。只要還有一絲機會，我就能再次重生。不過，如果你想要不一樣的形態，我也是可以幫你實現的。”

恩複後退一步，眼裡滿是戲謔，豎起的耳朵抖動兩下，張嘴就是一句嘲諷。

“我可是原裝貨，就你這被改造的醜樣子，我才不想要呢。”

“你說什麼？”

“憐憫”的身體翻湧著，一看就知道被恩複的話氣的不輕。

他的身形逐漸龐大，一點點逼近恩複，氣勢懾人。

“是啊，你在說什麼？”

“憐憫”感覺身後危險逼近，想要逃離，可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把他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