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夏越準備坐下來洗耳恭聽時,邵凌暉卻提了一個要求。
“我想先上一趟廁所。”他苦起了一張臉。
夏越聞言連忙往外走,她想去叫醫生。
“別叫了,這種事情他們只會派小護士過來,我可不想讓小護士幫我。”
“你這話說的,難道上午是小護士架著你去上的衛生間?”
“當然不是,上午是常昆幫的我。”
夏越點點頭,試著過去把邵凌暉架起來。
手剛想把他的脖子摟住,邵凌暉就叫了起來。
“親愛的,你要幹什麼?”
“我扶你下床呀。”
“你忘了醫生跟我們說我胳膊上腿上剛上的夾板,三天以後才能動。”
“我抱你去?”夏越看著邵凌暉的體型,雖說他不胖但也是一個大高個,她怎麼可能抱得動。
“不用抱,照顧高位截癱的病人要用工具。”邵凌暉讓她看看床底。
夏越蹲下來就看到床底有一個十分奇怪的東西。
像似一個壺又不是壺。
“這是什麼?”她拿起來問邵凌暉。
“輔助男性病人上衛生間的。”
夏越似乎明白了,然後她指指壺又指指邵凌暉,“我放進去?”
邵凌暉點點頭。
夏越就把壺放進了被子裡,然後伸出手幫他解病號服的褲子。
“這個我來。”邵凌暉連忙讓夏越停止動作。
夏越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手上還掛著點滴呢,我來就行了。”
說著,她又要去解他的褲子。
邵凌暉卻伸手把她的手按住。
“不行,我不好意思。”邵凌暉說這話時臉還微微有些發紅。
夏越只好收回手讓他自己來弄。
不過她另外一隻手還在被子裡幫他把著壺。
等了一會,她發現邵凌暉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了?”她問。
“你在旁邊我很不習慣。”
“可是我要跟你扶著壺呀。”
邵凌暉閉上了眼,似乎想要排除夏越這個干擾,但最後他還是失敗了。
“不行,親愛的,我無法在你面前做這些事情。”
這一點夏越也有同感,跟邵凌暉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她也是從未當著他的面上過衛生間,其它的事情她也不會做,像剔牙挖鼻孔。
邵凌暉也是。
書上說一個人一旦深愛著一個人,他/她會不由自主地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她/他。
那怕是一些生理上必須要解決的問題,他/她也不會當著你的面完成。
所以,邵凌暉一直在她面前保持著自己良好的形象是因為他深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