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疼
這一次陸成渝沉默得更久,秦信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才沒頭沒腦地輕聲說:“好疼。”
陸成渝在他面前從來不掉眼淚不喊疼,秦信聽了這兩個字,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心裡就已經擠壓泛酸起來。
陸成渝接著說:“疼清醒了。”
“為什麼疼,”秦信捏緊了空著的手,“有人欺負你了?”
“小信……”琉璃似的眼睛睏倦地掩了一半,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他看起來有點蔫,“不能毀在我手上。”
他今天晚上說的每一句話都沒幾分價值,但每句話裡的態度都讓人忍不住想深究。如果不是看他確實目無焦點行為反常,且深知正常狀態下連這些雲裡霧裡的真心話也聽不到,秦信簡直要懷疑是裝的了。
他對答案沒有一個滿意的,於是非常有契約精神地鬆了手,沒讓他爽,把陸成渝從自己身上搬下來,下床打電話叫人送套衣服。
電話打了不到三十秒,給司徒昭發了條訊息,回過頭,看見apha側身蜷在床上夾著腿自慰,把床單蹭的皺巴巴一片,身上紅的這一塊那一塊,像硃砂汙染的軟玉。
通紅的龜頭在手掌間不斷出現又隱沒,硬得滴水,柔韌的腰動得毫無章法,難耐破碎的呻吟晃悠悠落了滿室,興許是勾引人的事兒做慣了,連沒有這個意思地時候一舉一動也像是刻意的引誘,單躺在那裡就自成一張糜豔的春宮圖。
秦信看了一眼就撇開臉,從地上撿起陸成渝扔下的褲子,嫻熟地摸出褲兜裡的半盒煙跟打火機,拉開了半個身位的窗簾,開了點窗戶,試圖讓涼颼颼的夜風吹散屋裡的緋色。
猩紅的火星一閃,他抽了一口,然後把煙咬在齒間,任由細細的白霧蜿蜒上升。
那點涼風不負眾望地一點作用也沒起到,身後的呻吟聲越來越放縱,不是平時故意作弄人時捏著嗓子的叫床,更接近他的本音,喘聲佔了多數,餘下攔不住的叫聲低啞,抖得像撥完琴絃的餘震,彷彿是在人的耳朵裡響起來的,一點也不知道收斂,甚至還能聽到身體和布料摩擦的聲音,擼動時咕咕的水聲。
秦信彷彿站在白骨精的洞口,後背都被熾烈的情慾烤得發燙,閉上眼睛就自行放映過往那些少兒不宜的片段,入目一片肉慾的粉白。
手裡的煙一根燃盡又接一根,陸成渝還沒弄出來,頭發半濕,沒幹的水漬全沁進枕頭,深深淺淺的啞叫裡帶上了不得章法的急迫,身體蜷緊又展開,腳背都繃得平直。
秦信抽完了第二根,把剩下的丟進垃圾桶,回身來到床邊,半跪上床,大手把陸成渝的手連性器一同握住:“我幫你弄,快點。”
手掌用力,帶著他發軟的手略顯粗暴地碾過莖身,擠壓肉頭,陸成渝對偏向淩虐的撫慰適應良好,甚至更加情動,隨著秦信密集快速的動作叫得更放浪,韌腰向上抬,拱成一座小橋,不住地晃,腳背上的青筋都用力到鼓出來,空餘的另一隻手在混亂中攥緊了秦信平整的西裝褲,滿把的褶皺從掌心向外放射。
在自己手裡格外堅挺的性器彷彿遇到了剋星,被秦信手法粗糙地擼了兩把就有了想射的慾望。
“舒服嗎?”秦信問。
“舒服……”apha雙目失神,“哈啊……爽死了……”
“嗯……啊……”腹部繃出清晰的肌肉輪廓,大腿根痙攣顫抖,陸成渝緊閉著眼睛仰起頭,身體像一張拉到極致的長弓,從喉嚨裡發出失聲般的氣喘,抖著身子洩在秦信手裡,重重地跌回床上。
秦信起身,拿紙巾擦幹淨手上,又給他清理黏糊糊的性器小腹,陸成渝依然沉浸在意亂情迷的餘韻裡,剛高潮的性器敏感得不行,他稍微一碰前端,底下的人就嗯唔地叫,抖。
送衣服的人來過了,敲了門沒人應,也沒敢再敲,放在了門口。秦信拿進來,把快要軟成水的人從床上撈起來套衣服。
陸成渝依然昏昏沉沉地任他擺弄,對他的依賴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時刻想跟他貼著,套袖子的時候短暫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拉開還會鬧脾氣搗亂。
秦信的耐心早就在他日複一日的“作”中被磨煉出來,見狀也沒什麼不耐煩,給他穿好了上衣,又由著他親密地伸手抱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