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宣告
“只打一顆,是不是不太好看?”秦信問。
藥物提升了陸成渝對資訊素的敏感度,他聽得見秦信說話,腦子的處理速度卻跟不上,強忍著不適軟聲說:“眼罩摘掉好不好?”
“讓我看看你,我想看看你……”
秦信蹲在他面前,視線跟他齊平:“你沒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
他說這話時語氣活像“臨死前還有什麼遺言嗎”,apha嚥了口唾沫,被扔進這間調教室的時候都沒有現在緊張,下意識地犯老毛病,一緊張就當鴕鳥迴避問題:“我們回去再說,你先、你先解開我。”
“我有點不舒服,”秦信最容易心軟,不論前一秒吵得多麼難看,只要他叫胃疼叫不舒服,都會默不作聲地回頭給他捂肚子,陸成渝心知肚明,百試不厭,“抱抱我,小信,我難受。”
陸成渝看不到他在做什麼,但秦信從進門到現在既不抱他也不親他,資訊素碾壓每一條敏感的神經,本能地讓他覺得恐慌。
如果他能看得到,絕不敢息事寧人地試圖一筆帶過,可惜他偏偏就是看不見。
右胸忽然被細窄的條狀物掃了一下,熟悉的觸感心有餘悸,陸成渝剛要出口的祈求頓住了:“……你要做什麼?”
皮鞭劃破氣流,在胸口留下一道豔麗的緋色。
“唔——!!”陸成渝猛地弓下腰,“小信!”
第一次顯然不熟練,鞭身只堪堪掃過立起的乳頭。
秦信出色的學習能力無論在什麼領域都一樣穩定發揮,第二鞭又穩又準地抽上深粉的肉粒。
“說話沒用,”
第三鞭。
“寫也沒用,”
第四鞭。
“為什麼你就是不聽話?”
下手的人留了情,怪只怪他自己皮肉生嫩,打到第四下的時候,原本小小的一粒紅珠生生腫大了一倍,隨著身體的顫抖在視野裡小幅度地亂晃,像一顆誘人的紅瑪瑙。
攥著鞭柄的手頹然般垂下來,竟抖得比捱打的人還過分。
秦信眼眶殷紅,乍看上去好像要哭了,仔細分辨才看得出眼底沒有一絲水光,只有仿若共工觸不周山時從天而降的山洪巨浪,駭目驚心:“陸成渝,你是不是沒有心?”
陸成渝回答不了,身體比先前還要敏感數倍,連痛感都被放大擠佔本就混沌的意識,絲絲縷縷要命的麻癢從捱打的地方蔓延開,被辛琪打時他只覺得痛,除此之外連恨都懶得,把這一筆賬囫圇算在秦崢身上,然而同樣的鞭子換在秦信手裡,痛意彌漫時他卻驟然生出幾分扭曲詭異的快感。
下身半軟的性器被這苦大仇深的幾鞭子抽成直挺挺堅硬的一根,直貼著小腹顫動。
怕,當然怕,但從恐懼中伴生的快感彷彿幹渴極了的一杯鴆酒,越是知道劇毒,越忍不住渴望酒液清甜。
喉結上下滑動,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又低低地不斷地叫“小信”。
“別叫了。”
手一鬆,短鞭掉在地上。
燒灼發痛的乳尖再次被一抹冰涼貫穿,秦信親手給他打上了另一枚乳釘,在他身上留下比墨水深刻得多的記號。
被接連虐待過的雙胸一片慘烈,乳尖紅得像是要滴下血來,被冰冷堅硬的乳釘不留情地扯出乳暈,顫巍巍的縮不回去,形成兩個尖尖的豔紅的鼓包。怎麼看都是要引人憐惜的一幕,落在這樣一副雕塑般無暇的身體上,只讓人覺得色情得難以言喻。
只會胡亂喘叫的嘴裡被塞進口球,皮質帶扣在腦後,惹人心煩的稱呼消停下來。
秦信握住他高昂的慾望,動作粗暴地套弄幾下,掐著敏感的龜頭,這是純粹的懲罰,正常講不會有任何快感的蹂躪,然而手裡的雞巴不僅沒軟下來,還跳動著從鈴口流出一股清液。
口球堵住的嘴只能發出嗚嗚的含糊聲音,意亂情迷,似痛似爽。
“你不喜歡我對你好,偏要喜歡疼的,喜歡不把你當人看的,”秦信嘲諷似的勾了勾嘴角,“每次我因為怕你不舒服,怕你疼說不做的時候,你在想什麼?想這個人是不是有病,送上門來都不操。你要痛快,要一時尋歡,今朝有酒今朝醉,偏偏有神經病糾纏著你不放,一纏就是七八年,非要跟你求一個家家酒似的未來,是不是早就煩得不行了?”
陸成渝說不了話,心痛得像要死了,拼命不住地搖頭,秦信卻彷彿沒看見。
“是我自作多情,不長記性。”他說。
二選一的時候陸成渝沒選,到頭來這兩樣東西還是都用在了他自己身上。潤滑擠出半管,把假陰莖淋了個透,剩下半管盡數被手指推進緊窄的後穴,體溫把凝固的透明膠狀物融化成晶瑩的流體,牽絲拉線地從含不住的穴口流到地毯上。
沒有溫度的矽膠破開身體,一下便整根捅了進去,猛地碾壓過前列腺。
陸成渝終於意識到剛才粗糙的擴張等來的並不是秦信,他從淩虐中都能獲得快感,對來自秦信的一切愛撫與折磨全盤接受,卻因為一根還沒開始動的假陽具劇烈掙紮起來。
秦信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反抗,卻只是更強硬地將他禁錮住,得益於未退的藥效,要控制陸成渝並不是件困難的事,他輕而易舉地把人從地上拖起來,不顧掙紮,不容抗拒地將他放坐在硬邦邦的實木椅子上,一點點往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