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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15

過去15

第一次體會到做愛的快感,這洶湧如潮的快感吞沒了遊霄,令他失去自我。

失去了一直以來的矜持,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那樣野蠻地摁著何覓,重複著單調的做愛動作。性器的抽出和插入,頂戳與研磨,這些再貧乏不過的動作,在雙方交合的時候,卻變成了最為簡單有力的渠道。

每一次都為他帶來令大腦酥麻的快感,讓他被性愛攪得面目全非。

第一次高潮後的不應期,遊霄其實是愣著度過的,軟下來的性器仍然停留在何覓體內,浸著體內的淫水和精液。何覓累得都沒有回過神來,許久之後才出聲,用沙啞的嗓音喊他少爺。

何覓的腿跪麻了,遊霄一放開手,抽出自己的性器,他就不能控制地側倒,摔在了沙發上。兩腿一陣強烈的麻痺,這感覺頗不好受。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遊霄支起身子,手指在牆上摸索到客廳燈的開關。亮了燈後,遊霄便見看何覓一動不動,不由有些慌,拍了拍他的大腿:“……你沒事吧?”

正在麻痺中的地方遭受觸碰,那觸感又鈍又癢,何覓情不自禁地嗚咽一聲,兩腿交疊著動彈不得。他對著遊霄,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來。從遊霄的角度,現在不再看得到他布滿指印的屁股了,取而代之的是有著隱約指痕的側腰與小巧的肚臍眼。何覓的腰線是很流暢的,從腰向上,原本只是堆疊在腰上的襯衫,不知不覺間已經被磨到了胸口,右半邊的粉色乳頭若隱若現。

於是第二次開始了。

遊霄魔怔一樣,抬起他的腿,從他的正面插了進去。何覓其實還硬著,因為遊霄第一次的時間太長,都將他從不應期操得再次勃起了,一直硬到現在,身體仍然敏感著。而短暫被放過的小穴,也依舊潮軟,遊霄再度插入,它也欣然接受。

重新進入這個人的身體,性器再次被那濕潤軟嫩的穴肉吞吸,遊霄竟然離譜地聯想,或許這與人在母體中的感覺有些許相似。

最原始的舒適,最原始的慾望。

先前何覓都沒有反抗,現在整個人都被操軟了,自然更沒有反抗的能力。他就這樣任由遊霄擺布,軟弱而可憐地哭泣著,意亂情迷地呻吟著。兩個人翻來覆去地做愛,陽臺玻璃門外的天空已經一片漆黑了,居民樓裡的燈光星星點點地亮起來。

何覓最終被他操得叫不出聲,體力不支暈了過去。遊霄是在再一次的高潮之後發現的,何覓雙眼緊閉著,眼下滿是淚痕,遊霄射進他的身體裡,他也只是軟綿綿地抽動了兩下,就沒再有動靜。

遊霄登時怔住了,身子僵滯幾秒,他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來,驚呆了一般瞪大眼睛。他俯下身拍拍何覓的臉,叫了兩聲“何覓”,何覓只是蹙著眉,本能地躲了躲。

他哪裡有過這種經驗,一時還以為自己把人操出什麼毛病了,差點就要掏手機叫救護車。好在他還是在按下撥通的前一刻反應了過來,因為何覓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輕點”,這時他才意識到——何覓可能只是單純承受不住而已。

遊霄羞惱地把手機丟到地上,又翻身從沙發上起來。他看著這一片狼藉,沙發上的抱枕掉了三個到地上,深色的沙發套上有一塊明顯的水跡,還有一攤濁白的精液,何覓第一次高潮射在上面的,而第二次何覓射在了他的身上。遊霄低頭,在自己的白襯衫上也捕捉到精液的存在。

他又看何覓,何覓的情況才是真正的慘不忍睹,褲子原本還掛在腿彎,不知什麼時候就完全脫掉了,像一塊遭人嫌棄的破布一樣擠在沙發邊角。他的腰上、屁股上,乃至是大腿上,都有著遊霄不知輕重掐出來的指印,兩腿微微張開,性器軟垂著,多多少少掩住了後方的情形,但腿間的一片濕黏卻是掩不住的。

遊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個時候才理智回籠——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事!

他真的強奸了何覓,還做了兩次,把人弄成這副慘樣!

遊霄頓時有了一種恨不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慾望,在那兒足足呆立了兩分鐘,一直到何覓又有動靜了,才回過神來。

何覓只是暫時的暈厥,他朦朦朧朧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不明意義的擬聲詞,好像是覺得姿勢不舒服,想要換個姿勢。但他眼睛都沒睜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躺在什麼地方,迷迷瞪瞪地翻身了,遊霄都沒來得及接,他就從沙發上滾到了地上。

這一下徹底把何覓摔清醒了,他一下子睜開眼睛,痛呼了一聲,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遊霄立刻過去,半蹲下來要扶他:“你傻了是吧?”

何覓一手抓著沙發,一手搭著他,但剛剛被操完,身子哪有勁,怎麼也起不來,因為這幾下掙紮,原本被蓄在後穴裡的某些液體也開始緩緩流出。

他臉頰通紅,很難堪似的,說:“我,我起不來……”

遊霄咬咬嘴唇,直接把他橫抱起來,重新放在沙發上。何覓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兩隻手都不知道放哪兒,很無措地放在胸前,呆呆地看他,說:“謝謝少爺……”

“你是豬嗎?”遊霄好像被諷刺了一樣,“我把你弄成這樣你跟我說謝謝?!”

他聲音有點大,像在吼人,何覓又縮了縮肩膀,說:“對不起……”

這家夥怎麼這麼沒神經?!遊霄差點要被他氣死,我把你弄成這樣,你還和我說對不起?!

何覓好像總算發覺,自己說什麼話都不對,識相地閉嘴了。遊霄不悅地把自己手臂抽回來,何覓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兩隻手小心翼翼地從胸口放下來,往屁股那兒伸,但還沒碰什麼,就又膽怯地縮回來。

遊霄不耐煩地說:“你又要幹什麼?”

“唔……”何覓眼神遊離,聲音細微,“後面……後面快流出來了……”

遊霄整張臉躥紅,一時被噎住,何覓又沒頭腦地說:“會弄髒沙發……”

“……早就弄髒了!”遊霄吼他一聲,氣勢洶洶彎下腰來,重新用剛才那個動作抱起他。何覓的大腿上其實還是帶著一點汗的,他抱著人站起來,那個滑膩感就尤其明顯。遊霄喉結上下滾動一週,心一橫,大跨步往浴室走去,到了浴室迫不及待把他往浴缸裡放:“自己弄幹淨!”

頭一次被他抱著走了這麼長的距離,何覓又說了一聲:“謝謝少爺……”

……遊霄徹底沒脾氣了,一肚子火發不出來,扭頭逃出浴室。

他沒有逃得多遠,連客廳都沒有去——看到客廳的事後現場他的羞恥感就會加深——他就站在浴室門外,背靠著牆,深呼吸,好像這樣就能夠給他帶來平靜。

浴室裡傳來放水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又是水花的聲音。遊霄簡直能夠透過聲音,聯想出何覓正在做什麼,他正準備回自己房間去,耳朵聽不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死不死,這時何覓的聲音幽幽飄來:“少爺……”

輕得彷彿連求助都不敢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