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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7

何覓彷彿鬼迷心竅,就這樣像個變態一樣,在門上趴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偷聽人洗澡是一件多沒有禮貌的事,他倒吸一口氣,光速抽回手後退兩步。這腳步聲被浴室內的遊霄聽到了,自己房間進了人,遊霄自然要問:“誰?”

“我,是我……”何覓忙不疊回答。

“來做什麼?”遊霄又問。

他自己也不知道來做什麼,連瞎編個理由都做不到,張口結舌了一會兒,他慌忙回答一聲:“沒什麼!”隨後拔腿就跑飛奔出遊霄的房間。

他跑得幾乎像是在逃亡,橫沖直撞,腳步踏在地板上蹬蹬直響。阿姨沒來得及問他做了什麼,怎麼跑得這麼快,他就一下子沖進了自己在一樓的房間,腳步剎不住,手臂在門框上撞了一下,疼得他嘶聲,之後又重心不穩往房內跌了兩步,好巧不巧,腰又撞上了桌子。

何覓疼得跪下來,膝蓋狠狠磕在地板上,這讓他身子又一歪,跌坐下來。他呆了好一會兒,爬起來,把房門關上,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臂膝蓋,再掀起衣服看了看腰。

就這麼短短一小段時間,撞的地方已經泛起了淤青,短袖短褲睡衣也因此變髒了。

何覓為自己的冒失嘆了口氣,手指松開,衣擺落下來重新蓋住腰。他走到衣櫃前,又忽然停住,似乎是思考了什麼,接著就從裡面拿出一套長袖的春裝睡衣來。

他房間陰涼,又從小有節儉的習慣,雖然遊家根本不在意那一點兒電費,但他還是盡量避免開空調。換了這一身睡衣,何覓不免有些熱,他坐到床上開啟電扇,有了涼風,這才舒服一些。

沒過多久,何覓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何覓,開門。”遊霄的聲音響起來,“你剛剛來找我做什麼?”

他莫名其妙跑去遊霄的房間,又莫名其妙地逃跑,遊霄洗完澡,自然就來興師問罪了。有了這一段緩沖的時間,何覓也算是冷靜下來,他下床去開門,邊開邊說:“沒什麼啦……”

一開門,遊霄就皺起眉頭來。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往何覓屋內看了一眼,又用挑剔的目光在何覓身上掃了一圈。很快地,他“嘖”了一聲,左手把何覓往房間裡推,給自己空出道來,右手關上門,緊接著走向何覓的書桌。

何覓膝蓋還疼著,被推了,不由自主踉蹌兩步。遊霄見著,眉頭皺得更緊,問:“你怎麼了?”

“誒?”何覓不明白他問話的意思,“什麼怎麼了……”

這家夥一問三不知,遊霄有些不耐煩,說:“你腿怎麼了?還有這個天氣你穿什麼長袖睡衣?穿長袖也就算了還不開空調。”這時候,他注意到風扇的聲音,就好像又找到了挑刺的藉口,“知道開風扇不知道開空調?你豬啊。空調遙控在哪?”

何覓趕緊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把遙控摸出來。這房間對剛洗完澡從空調房出來的遊霄來說就跟個小火爐似的,令人心情煩躁,他開了空調還是沒有好臉色,又質問:“別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他兩隻手交疊放在胸前,下巴微抬,還沒吹幹的黑發被他隨意撩往腦後,一縷不聽話的短發絲仍垂在額前,積了水滴,搖搖晃晃地墜下來,落在他的鼻尖。遊霄抹了一下鼻子,把它擦掉,再看何覓,何覓已經不自覺地撇開了目光,說:“今天想穿長袖嘛……”

“今天這溫度穿長袖?你腦子沒問題吧?”遊霄毫不客氣,“還有你的腿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呀,真的。”何覓對他笑笑,正常地走了兩步,“你看。”

遊霄眯起眼睛,沒那麼輕易被糊弄過去,何覓今天反常得過了頭,必定是又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這些不尋常的點綜合在一起,遊霄略作猜測,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你是不是身上有傷?”

何覓睜大眼睛,立刻回答:“沒有……”

“脫掉。”遊霄發號施令,“衣服脫掉給我檢查。”

何覓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眨了好幾下眼睛,猶猶豫豫、不好意思地看著他。遊霄這個時候一心想著檢查他有沒有傷,目光很是堅定,何覓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擺,把它往下扯,又別過頭:“不要吧……”

遊霄冷酷地說:“你給我老實一點,不脫的話,我自己動手。”

話音剛落,何覓的心跳一下子加快,睫毛又扇動許多次。他在遊霄的凝視下傻傻地後退了一步,好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拒絕。

遊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言出必行,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去解他的紐扣。

空調的冷氣呼呼地散佈到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驅逐熱氣,播撒涼意。但何覓似乎半點也沒有受它影響,他的身體愈發熱起來,在遊霄的強勢進攻下顯得軟弱無力、抵抗不能,肢體和衣服布料糾纏著,漸漸地,上衣被解開,他的上半身在遊霄的面前袒露出來,潔白的面板與腰間一塊明顯的青紫,也被遊霄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