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覓雙眼水霧氤氳,就這樣乖乖地服從了,軟熱的舌頭纏著那兩根細細的手指舔舐,嘴唇還微張著,彷彿生怕自己牙齒光是扣著都會咬疼少爺。遊霄臉上愈發地熱,但箭在弦上,他不可能窩囊地收回,撐了一會兒他將自己的手指抽出來,又命令道:“褲子脫了。”
和他兇煞的語氣不同,他的行為小心翼翼,手指插進那個地方,都只先進了一個指節。那兒已經消了腫,重新變得緊致幹燥,遊霄動作停了一會兒,簡直不能相信這樣的地方能插得進自己的東西。
謹慎地,用心地,他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手指推進去。何覓的嘴巴關不住似的,時不時從裡面跑出來一些輕微而可憐的嗚聲喘息聲,兩隻眼睛始終霧濛濛地盯著遊霄。
他們之間演變成這樣的情況,究竟是誰的錯?
這樣在這裡做著這種不知羞恥的茍合——遊霄的理智似乎又從身上離開了,抽離地想著——他很難說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因為他確確實實對何覓的身體有著不可告人的慾望,只不過他總是藉著何覓當理由來實施罷了。
遊霄的下體早已經勃起了,內褲繃得緊得難受。體內的所有血液好像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撥快了,在血管內瘋狂地湧動,大腦皮層更是猶如燒得開了溫泉,血液都在咕嚕咕嚕冒泡。
“啪”。“啪”。好像是理智的泡泡在他腦袋裡破碎的聲音。
當人被一種強烈的情感支配時,他們常常記不清自己都在做些什麼。擴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了,也不知道究竟插進了幾根手指,等遊霄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握在了何覓的腰上,勃發的性器則已經頂上了那濕潤的小穴。
手指沾滿了粘液,和唾液完全不同的液體。遊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低下頭,盯著何覓的眼睛,手指在那腰上揉了揉,抹開手指上的粘液:“這水是哪裡來的?”
他應該是知道答案的,這個問題他也應該是問過的,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就是這樣問了出來。何覓眼中霧氣重新凝成了淚水,大滴大滴地順著臉向下滑。似乎在剛才擴張的過程中,他也試圖控制過自己的聲音,唇上有著自己的牙印,他又一次咬住自己的嘴唇,再松開,抽噎著說:“是我後面流的水……”
明明沒有哭多久,何覓的聲音卻有些許嘶啞,聽起來沙沙的,令人耳朵發癢。
“是我為了勾引少爺流的水……”他聲音裡都帶著濕意,眼淚流得太多,都滲進嗓音裡去了,“是我想讓少爺操我所以流的水……”
聽到這樣露骨的勾引,遊霄霎時無法忍耐了,他咬緊牙關,下身猛地一挺,那熱得驚人的碩大肉棒就直挺挺地頂了一半進去。何覓拔高了呻吟聲,眼淚流得更加厲害,不能承受這樣的刺激,頭顱向後仰,抵著沙發,纖細的脖子就這樣揚起。
“疼,疼……”剛剛說出勾引的話的人,現在又出爾反爾地喊疼。遊霄頓時有點兒後悔,想要放慢動作,何覓卻又抬起兩隻手臂,繞住他的脖子,如藤蔓一般纏著他,啜泣著乞求道:“少爺進來……”
他搖著屁股,說著疼,卻又如此矛盾地索取。遊霄似乎要被拉扯瘋了,頓時不管不顧,手抓牢了他的腰,幾乎把他往下拖,往自己的性器上按。那根肉棒長驅直入,一瞬間填滿了那緊窄的小穴,撐得何覓尖叫著哭起來,手臂要纏死人一樣抱得越發地用力。
遊霄也不等他適應,就這樣抽動起來,退出些許,又重新貫入。他的腰相當有勁,每一次的抽插都又狠又準,好像要把何覓的魂魄直接從身體裡頂出來一樣。何覓的哭聲再也控制不住,高高低低連綿不斷地洩出來,身子被他操得一顛一顛的,顫抖不止。
“少爺,抱我……”他哭著說,“用力一點……”
“還要怎麼用力?”遊霄咬牙切齒地說,“再用力就把你操死了!”
猶如要映證自己所言非虛,他重重地一鑿,碩大的龜頭整個操開了那甬道,操到了一個更深更窄的地方去。何覓像被擊中命門,一時之間連叫都叫不出來,雙眼睜得大大的,身體每一寸肌肉都繃緊了。遊霄較勁地頂著那兒不放,碾著磨著,何覓短促地呼了兩道氣,崩潰一樣發起抖,遊霄一個不注意,何覓已經高潮,精液一股股射在了自己的睡衣上。
“啊……啊啊……”高潮過後許久,何覓才延遲地叫出聲。遊霄掐著他的腰,說:“還要怎麼用力?”
何覓視線模糊,已經看不清他的臉,看不清他的神情。分明全身都已經沒有力氣了,但兩只軟得像沒有骨頭的手臂卻還倔強地勾著他的脖子,何覓嗚嚥著,努力地說:“抱我……”
他用自己僅存的那一點點力氣,將自己的頭顱支起來,靠在遊霄的肩膀上。睡衣已經亂了,肩膀露出了小片的面板,他的淚水蹭在了那兒,又濕又熱。他蠕動著嘴唇請求說:“少爺抱抱我……”
遊霄怎能抵抗,最終還是順著他伏下身,用自己堅實的手臂,環住了他的後背。
他感受到濕濡的嘴唇貼在了自己的肩上,何覓哭著親吻他的肩膀,細碎又連綿。被依賴而産生的心軟剎那間填滿了遊霄的心,他就這樣抱著何覓,改了攻勢,緩慢而體諒地在那窄小的軟穴裡進出。
高潮帶來的快感,被少爺擁抱的安心感,都無法阻止何覓的眼淚。他一次又一次地親吻遊霄的肩膀,親吻那蒙著一層細汗的細膩面板。他的手最終還是沒了力氣,從遊霄脖子上滑下來,但他和遊霄的身體卻依然沒有分離,因為少爺就像他說的那樣,緊緊地擁抱著他。
何覓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肩膀,淚水汩汩地湧出。
在那一刻何覓有一個沖動,他想要去親吻少爺的嘴唇,但他又慶幸,還好少爺真的抱住了自己,讓自己無法將臉抬起來。
至少現在,他沒有資格去親吻那個地方。他如此無恥,卑鄙地利用了少爺的心軟,最可恨的是,他還為自己的卑鄙無恥達到了目的,而感到安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