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敲門進來後、見文祖滿面愁容,便寬慰道:“魯總是工程出身,一直是這樣的。以前他也是隻買董事長的賬。”
“我以前也多少聽過一些魯總的事。慢慢來吧。只是那位江總?”
見文祖有些不解,陳梓接著給他說道:“我之前和你提起過,江總基本不怎麼過問公司的事情。而且、他這邊、王總應該是最放心的。今天要麼是真有事、要麼就是不想再來給你更多的壓力。”
陳梓這麼一說,文祖倒也釋然了一些。而且自己岳父去世後這段時間,據他自己的觀察、江總雖然都只是關鍵節點才現身,但應該是岳父的朋友裡、心裡最悲痛的一個。
他印象最深的是,給岳父守靈的最後一天深夜,江總獨自一人來到靈前、帶了一瓶酒給地上的酒杯滿上、然後自己坐在那裡喝到了凌晨。
那種酒市面上早已不銷售了,文祖上一次見、還是那天弋茜生日,岳父叫人拿來的他存在會所的一瓶。
外面一陣吵鬧聲,打斷了文祖的回憶。陳梓立刻轉身出門、去看出了什麼事?
“你二嬸應該是來找你的。”陳梓看了一眼、回來給文祖說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哎,長輩的事...我不出去的話,她怕是又要去找弋茜了。”文祖站起身,“你讓她來我辦公室吧。”
這幾天弋茜大概給文祖說過家裡的一些事:
岳父家一共兄弟姊妹五個。她奶奶已經去世多年了,老爺子早就不怎麼管家裡的具體事情。
岳父在家排行老四,和大姑秉性相近,一直也是相互護持。小姑嫁到省外,一家人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偶爾回來。
二叔“王友禮”是個妻管嚴,二嬸又是個“沾便宜就上”的主。這會兒應該是憋了好些天的話、要來找文祖“說道說道”,所以剛才在外面想衝過前臺、直接來找他。
陳梓把二嬸請進辦公室,文祖使了個眼神、讓她先出去了。自己親自倒了杯水,遞了過去:“二嬸,坐。”
“有什麼好坐的?這是你文總的辦公室、我可不敢亂坐!”二嬸別過頭、雙手叉到胸前。
“您是長輩,我這裡、您當然隨便坐。”文祖這些年在一線幹銷售,這種算是小場面。連笑帶哄、把二嬸讓到了座位上。
其實她今天鬧了半天,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也像王櫝一樣、來公司做個高管。
文祖覺得自己現在不太好做這個主,就只有用了緩兵之計:“二嬸,你也知道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多。等找個機會、下個月吧,我和二哥先見個面溝通下。”
好不容易打發了這檔子事,在陳梓的安排下、文祖先熟悉了一下總經辦的相關人員和自己的OA系統許可權。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儘管文祖配有專職司機,但他還有點不適應。還是決定先自己開車回家。
儘管王總留下了不少房產、但由於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弋茜和母親還是暫時住在伊頓莊園。
律師公佈了遺囑後,文祖也搬了過來。至少相互間可以先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