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移動的方向卻和宋遠徵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他們遊動的方向竟然和博格一致,分明是朝著來時的方向逃離!
懵逼的水豚不敢怠慢,他趕緊趴在魏城背後,緊緊抓著魏城的脊背,盡可能降低自身阻力。
好在沒過多久,他們成功逃出了黑凱門鱷的追擊。
魏城他們狼狽地爬上岸,宋遠徵趕緊爬下來,檢查魏城的狀況。
幸好逃跑及時,魏城和其他鱷魚都沒有受傷。
魏城看向氣喘籲籲的博格:“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整個黑凱門鱷族群都追著你?”
博格委屈道:“我也不想啊,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靠近就被整個族群追……”
要是宋遠徵能聽懂博格的話,肯定要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群笨蛋也不想想,人家性冷淡的黑凱門鱷兩三年才迎來一次發情期,那還不跟老房子著火一樣?
他們肯定將族群裡的雌性看得比眼珠子還要重要,絕不會讓她們受到傷害。
別說是一個博格了,就算十個博格,他們也會拼了命地追。
更何況,黑凱門鱷正值發情期,相當於給每一條黑凱門鱷套了個buff,速度比之前更勝一籌。
所以博格根本不可能甩開黑凱門鱷,更別提什麼誘敵深入了,簡直是痴心妄想。
宋遠徵看到暹羅鱷族群這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模樣,就猜到他們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根本沒有其他辦法作為備選。
他蹭了蹭魏城的脖頸以示安慰,然後人立而起,抱住了魏城的吻部。
魏城一愣,小水豚這是要做什麼?
宋遠徵放開了魏城,眼睛亮亮地等待著魏城的反應,卻發現對方壓根沒看懂他的意思。
思索片刻後,宋遠徵果斷把彈弓和針孔望遠鏡,叼到魏城面前。
“我來助你。”宋大王胸有成竹,“不過要等到明天白天,晚上我看不見那麼遠的地方。”
魏城不贊同地用吻部推了推宋遠徵,他不想讓水豚因為自己族群的事情受累,甚至陷入危險。
也不願意讓其他同伴看到水豚的厲害,徵徵是他的,他可不想別的鱷魚跟他搶。
見魏城還是不同意,宋遠徵急了,這鱷魚怎麼說不通呢?
他騎到魏城的腦袋上,沒好氣地拍了拍對方的腦殼:“聽話,我是為了你的族群著想!到底你是首領還是我是首領啊,難道你真的忍心讓自己的同伴冒險,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宋遠徵自己就是族長,以己度鱷魚,他認為魏城應該也是希望族群強大,延綿不息的。
愛屋及烏,他更是將魏城的同伴,視作自己的同伴。
既然他有辦法減少暹羅鱷的傷亡,幫助他們在這片流域立足,那他自然當仁不讓。
眼看自家首領,居然任由一隻水豚在頭上作威作福,恩特他們面面相覷,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
礙於魏城的威嚴,他們沒有當眾指出,只是私底下肯定會蛐蛐魏城的離譜行為。
不過這些對魏城而言,都無關緊要。
他不在乎自己的族群成員對他是什麼看法,他只在乎他的小水豚不要生他的氣就好。
他想裝傻,想假裝自己看不懂水豚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