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時間一時間竟是有點懵,他想不清楚,為何一直嚴於示人的高太尉,為何竟會對馮仕炎如此的和善,他更搞不懂的是,面對這喜怒無常的上峰,馮仕炎為什麼要放棄叫花雞這張安全牌,轉而選擇去做其他的菜……
不過此時的他,也巴不得隨著馮仕炎離開。
起碼與馮仕炎在一起時,他還能享受到那種自由平等的滋味。
倘若留在原地,到時候什麼事情沒有做到位,免不了又會遭到那魯二風的指摘亦或是毒打。而高俅自然也不會說什麼,這種縱容顯然是他所默許的……或者,毫不在意。
……
不多時,兩人提著數個竹筒,重新回到了眾人的面前。
見到竹筒,高太尉不禁啞然失笑:“終是高某人有些侷限了,怎就想不到竹筒可以用來煮水,亦可用於烹煮呢?”
“正因小人的本職乃是廚子,所以才能想到這一出,而太尉您終是做大事的人,因此無法想到這些細枝末節,也實屬正常!”馮仕炎趕忙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高俅無奈的搖了搖頭,忍不住笑出聲來,指了指馮仕炎,“你呀!”
很明顯,他也知道這是馮仕炎在拍馬屁,但他還是欣然的接受了他的追捧,甚至,還有一些受用。
帶著幾個竹筒和野雞,馮仕炎與時遷一道來到了一旁的溪流邊,開始對手頭的食材進行相應的處理。
在一般的家常菜中,雞的處理無疑是最為麻煩的,尤其是整雞。
尤其還是在現在的情況下,要將這形似大鵝的野雞處理成適合放進竹筒的大小,對於手頭沒有趁手廚具的馮仕炎來說,更是難於上天。
加上這野雞慣於在林間奔走,筋肉有力,骨骼強健……因此馮仕炎折騰了半天,只落得一地雞毛,完全不知該如何下手。
無奈之下,他也只得將這道工序交給了時遷去做,只是比劃著交代著時遷,要弄成多大的形狀。
時遷倒也是從善如流,心知這道菜是為高俅所準備得,也沒有擺出什麼姿態,便將這個活給接了下來。
接下去便是時遷的表演時間。
也不見他有花費多少得力氣,不多時,兩隻整雞便被他輕鬆得分割成了一塊塊,放置在了一旁,僅一眼望去,便可看出這整整齊齊碼在一旁的雞塊,無論是形質、打消,還是分量,幾乎都完全相當……即便強迫症患者過來,都要道一聲舒服!
這一切,令仍舊在一旁做著其它籌備工作的馮仕炎不禁瞠目結舌起來。
以甘冽的清泉水熬煮雞塊來燉湯,並不是一道有難度的菜。
說白了,只要你不把水少幹,在沒有調料的當下,任誰來做,都不會有什麼區別——即便你是廚神。
因此,馮仕炎準備為這道湯注入靈魂!秘訣就在於前頭他在河灘邊看到的一株腐朽的木段上的幾朵野生香菇。
將處理好的雞肉洗淨,依次放入幾個竹筒,再往每個竹筒裡分別放入幾朵野生的香菇,最後灌注滿一竹筒的溪水,令其沒過食材。
而在這期間,時遷已經將篝火成功的升了起來,並按照馮仕炎的囑咐,用較為粗壯的木段做了幾個穩定的支撐結構,用以將幾個竹筒穩定的架在那兒。
這兩隻野雞的體型,要遠超於馮仕炎的預估,六個不小的竹筒,竟只能堪堪的裝進半瓣的生雞,便再也放不下其它了。
望著剩餘的雞肉,馮仕炎又陷入了沉思。
既然已經誇下了海口,那麼他自然不可能回過頭打自己的臉,再折騰兩個泥團回去,雖然即使他這樣做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很顯然,他想增加自己在團隊中的分量,他勢必要在整出點什麼新的花樣,即便這樣做,可能會存在一定的翻車的風險。
望著身旁的一系列剩餘的食材:
竹筒+樹莓+雞肉,一個大膽的想法,自他的心底開始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