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一切,看似都是順理成章……但實際上,我們已將所有可能發生的一切,都算計了進去。”
高俅目光死死的盯著時遷,咬牙切齒的說道:“包括那題目,對吧!”
“聰明!”時遷拊掌大笑,“那題目確實也是我們算計中的一環,要不你以為,就憑你,能夠見到那香凝?”
高俅的臉上顯露出無盡的頹唐……他多少也有察覺到這中間存著的一些問題,只是……
“猜到了吧!”時遷臉上的笑意更甚,“甚至,為了讓一切看起來更合理,我們還預先埋設了不少的伏筆!”
“首先是關於身份限定這個問題。陡然的轉換出題套路,必然會引發不少的爭論……縱使那出題人是香凝,亦難免會遭受到質疑。但若那人只是一個身份卑微且不名一文的老農,反而會讓香凝的形象,在眾人的心中,越發的顯得鮮活。”
“當然,眾人也不會因這老農而心生嫉妒,因為這兩人之間,註定不可能發生什麼。反倒是為那後續的身份限定,做了一定的鋪墊……當然,還有那些流傳甚廣的小道訊息,譬如……那香凝娘子這段時間正在研究軍事相關之類的。”
“都只是為了讓一切,看起來更加的合理!”
時遷的這一番胡,頓時令所有人都有些瞠目結舌……這環環相扣的佈局,幾乎已經將一切都算盡了!
高俅嘆了一口氣,道:“說吧,還有什麼倒不妨一併說出來,給我個明白!”
時遷笑了笑,“當然,我們所做的,還遠不止此。一些並沒有用上的伏筆,在這裡我也就不多加贅述了……比如,那夏柳的面紗,緣何會在最後一刻掉落……”
“這……這也是你們安排的?”
“夏柳那麼傲氣的人,又豈是我們所能安排的?”時遷的眼中顯露出幾絲病態的恨意,“只不過那鳳儀閣的華媽媽對她有恩,只要許之以重金,讓夏柳配合著將那面紗落下,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而以夏柳的樣貌,加上這不經意間透露的風情,相信足以撼動大多數男人的心神。”時遷深深的凝視了高俅一眼,“包括太尉你。屆時,即便這中間還有什麼疏漏,都將會順理成章的略過……”
“原來……如此。”高俅長嘆了一口氣,“我輸的不冤。”
“可是,這只是剛剛開始呢!”時遷邪魅一笑,眼裡是無盡的瘋狂。
“香凝……香凝……”高俅的臉上瞬間浮現出震驚之色,“香凝竟然也是你們的人?!”
“不不不。”時遷搖了搖頭,“香凝與那夏柳一般,並不是我們的人,只不過,太尉你卻是忘了,女人都是盲目的……尤其像香凝這樣。”
“錢,她不缺;至於權柄,尋常人甚至還不及她的影響力分毫……她所缺的,正是那麼一個體己人,而我梁山,正好有一位!”
馮仕炎的眼睛一亮……時遷所說的,難道是那“浪子”燕青?
一個能將名妓李師師迷的暈頭轉向的男子……要說梁山中還有誰能博得那香凝傾心的,或許也只有他了。
“難怪……難怪……”高俅整個人無端的開始踉蹌起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所以,那題目才是關於邙山戰役的始末終評?”
時遷點了點頭,言未盡,意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