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要離家,我哥自然讓我前來陪同,不過,這場戲,你們演砸了!”少年手中長劍瞬間擊出,頓時跪在一旁的幾人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脖頸,下一刻,鮮血已經從指縫之間噴湧出來,包括那大鬍子車伕,皆被這少年一劍割喉。
“他們是你派來的?”唐明月此時就算是傻子,也看清楚了原委,自己被劫持,都是陳家人暗中安排的。
“我也沒想到這些雜碎會這麼貪婪,這位兄臺,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陳庭恩收起長劍,略微歉意的對著秦世安抱拳行禮,他可以感受得到,面前這個穿著道袍的青年體內,如一塊萬年寒冰一樣,讓人無法看透。
“你殺了他們?誰給我帶路?”此時秦世安也被面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年少的少年果斷的出手給震驚到了,原本那一劍,他是可以阻止的,不過,那一劍並非朝著自己而來,所以,秦世安並沒有動手,反倒是這個少年身上那一身凌厲的劍氣,讓秦世安感到意外。
“兄臺放心,小弟自有安排。”陳庭恩話語剛落,遠處已經傳來了馬車的聲音。
秦世安放眼望去,不遠處的陡坡上,已經有兩輛馬車向著這邊駛來,很快馬車已經駕駛到了這邊。
“陳庭旭,陳庭宣!沒想到你們陳家三兄弟都來了!”唐明月看到現在的情景,臉色變得灰白一片,很顯然,自己這次逃婚宣告失敗。
“大哥,三弟,嫂子安然無恙。”陳庭恩對著第一輛馬車上那個青年抱拳行禮說道。
然而那第一輛馬車上的青年直接跳下馬車,跑到幾人面前對著唐明月就是狠狠一巴掌,當唐明月整個人都打蒙了。
“臭娘們,我堂堂李家長子,還配不上你一個唐家?你竟然敢逃婚,你知道,這在烏啼城,老子已經城了笑話!跟老子回去。”陳庭旭惡狠狠的對著唐明月咆哮道,看到腳下那大鬍子還沒死透,一腳將他整個腦袋都踩得凹陷下去,徹底斷了氣。
“兄臺,我會讓三弟送你去最近的城市,有些家事,就不便給外人看了。”陳庭恩不好意思的對著秦世安說道,隨後將秦世安請到了第二輛馬車上,秦世安走上馬車,看向那邊指著唐明月鼻子正罵的痛快的陳庭旭,無奈的搖搖頭,惡人還需惡人磨,這唐明月,此時就像是受精的鵪鶉一樣,低著頭任憑陳庭旭打罵。
隨著馬車逐漸遠去,打罵聲也漸漸消失。
這一路顛簸,秦世安看著窗外的風景,而趕車的陳家老三陳庭宣卻很少說話,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然而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之後,停了下來,此時秦世安疑惑的看向外面,前面已經出現了河水的聲音,正在秦世安準備拉開車簾詢問的時候,一道劍光直奔秦世安脖頸刺來。
下一刻,秦世安抽身急退,整個人瞬間撞出馬車車廂,一個翻滾險險躲了過去,然而下一刻,劍光再次臨身,一雙堅毅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秦世安,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格擋,都被少年看的清清楚楚。
‘當!’一聲脆響,秦世安手中精鋼劍直接擋開了對方直刺而來的劍光,隨後一腳陳庭宣踹的倒飛回去,撞在馬車上之後,被他輕易翻滾卸掉了力量。
“幹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秦世安看著面前這個少年,對方的真氣修煉程度不如自己,但是劍法招式,卻狠辣無比,招招都是索人姓名。
“我哥說了,你玷汙了嫂子的名節,必須死!”陳庭宣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的對手,從小就練劍,已有十載,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遇到一個自己偷襲而無法傷到的對手。
“呵呵,這就是所謂的烏啼城陳家麼,我可算是記住了!”秦世安緩緩運起真氣,手中長劍,一道道寒霧升起,以瞬間,秦世安直奔那少年衝去,大量寒霧開始遍佈全身。
陳庭宣看著如同一條冰龍一樣衝來的秦世安,手中長劍橫於胸前,隨著淡黃色的真氣遍佈,一道黃色劍光直奔秦世安砍來。
下一刻,秦世安長劍甩動,一道寒冰真氣恨恨的撞擊在陳庭宣那道劍光之上,頓時,兩道劍光崩裂爆炸,冰霧瞬間爆裂開來,剎那間,兩人交手,刀光劍影頓時充滿整個戰場。
陳庭宣的劍法刁鑽,殺招頻出,一道道劍光直奔秦世安要害而去,但是同時,秦世安的真氣濃度高於陳庭宣,速度更是比他快那麼一分,兩人一攻一守,打的有來有回,一道道劍光閃過,地面上更是被割出了不少劍痕,旁邊的樹木更是在這片劍光之中東倒西歪,大量鳥雀紛紛飛起。
一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兩人鬥得有來有回,秦世安速度極快,雖然沒有佔據上風,但是卻防禦住了陳庭宣的每一道劍光,同樣的,陳庭宣劍術超凡,直攻不守的劍法在他手中行雲流水,在整場戰鬥之中一直佔據上風。
秦世安知道,自己稍有一劍不防禦,自己不死也重傷,這種純粹的激進打法,讓秦世安感覺自己根本不是面前這個少年的對手,唯一佔據優勢的就是自己的真氣和速度,這也讓陳庭宣十分急躁。
這麼多年來,烏啼城同輩之人早已沒有對手,然而剛剛出城幾日,遇到的這個少年,竟然將自己完美剋制,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只守不攻,但是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出差距,在這樣攻擊下去,自己遲早力竭。
隨著最後一道劍光恨恨的撞在一起,兩人同時急速後退,秦世安退了三步,然而陳庭宣卻退了十多步才穩下身形。
“不打了,我打不過你!”陳庭宣頓時氣餒的收回長劍,嘴中喘著粗氣,臉上滿是失落。
“你叫陳庭宣是吧,劍術能練到你這個境地,真的很不錯。”秦世安喘著粗氣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等我將來歷練,定要和你再戰一場。”陳庭宣臉上滿是不服的說道。
“我叫秦濁義,來自鑄劍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和你再打一場!”秦世安哈哈笑道,的確,這是他歷練的第一場戰鬥,一個比自己還小兩三歲的少年,很難想象,他是如何練就這一身劍術的,雖然真氣不如自己,但是劍術上,對方絕對是頂尖的。
“好,三年後,我一定前往鑄劍宗討教!馬車既然已經毀了,那麼,咱們一人一匹馬,向著西方,很快就有一座城市,那麼,就此別過了!”陳庭宣甩動長劍,砍斷了馬匹的束縛,隨後騎著一匹馬向著東方而去。
看到這少年的背影,秦世安罵孃的心情都有了!
“臥槽!老子不會騎馬!”隨著一聲哀嚎,秦世安整個人都不好了。
==============
我以金丹做聘禮,世間再無南亭王———項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