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幾個人不禁愁容滿面,瘦子捂著下巴疼的直吸氣,忿忿道:“胖哥,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趕緊想辦法把功法搞到手。”
“怎麼搞啊?那小子不是好惹的,你也看到了,那小子連刀都不怕,就憑咱幾個壓根奈何不了他。”
胖子想了想,道:“對了,你方才說練習這種功法的人,必須是童子之身?到底是不是真的?”
瘦子點點頭,一口篤定道:“沒錯啊,我以前師父確實這麼說過,可咱也從沒見過如此邪門的功夫啊。”
胖子沉思片刻,咬牙切齒道:“奶奶的,死馬當活馬醫吧,就當那小子是個童子之身,你趕緊去趟玉春樓找幾個標誌的姑娘,先把那小子破了再說。”
“啊,這能行嗎?”瘦子弱弱道:“不對啊,胖哥,我怎麼覺得咱們咋這麼下賤呢,剛被他揍了一頓,還要給他找漂亮姑娘。他孃的,當年我為了破身,好不容易勾搭了一個村中老婦,長得跟老妖怪似的,還差點被他家老頭打死。為啥那小子這麼好命?”
胖子也一臉鬱悶,道:“別說你了,我都覺得窩囊。想當年老子還非禮過一個村婦,結果被官府抓起來判了三四年。”
“白痴啊你們倆,都火燒眉毛了還他孃的想這些。”
媚娘從屋裡出來,抬手挨個一巴掌,罵道:“你們最好祈禱老天保佑這招奏效,要不然你們幾個洗乾淨了挨個跟老孃上!”
眾人不禁一陣惡寒。
再說林向東出了雲來客棧,天色已經暗了,他圍著街市多饒了幾圈,確定身後沒人跟著,這才放心往家走。
一路上林向東都在琢磨,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看幾人的行事做派,不像有意加害與他,更像是奔著他身上金剛不壞的功法來的。
只可惜這些人終究打錯了算盤,別說是功法,就連林向東本人都說不清他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想通這些,林向東也就不再緊張,反正自己絕技傍身,任憑那些人有三頭六臂也不怕他。這就叫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進了家門,陳巧雲已經回來了,在院子裡做飯。
林向東從衚衕口買的菜放到偏房,免不了被巧雲一陣數落。
吃過晚飯,陳巧雲獨自坐在床頭有些悶悶不樂。
林向東不禁問道:“怎麼了?一晚上無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
陳巧雲一臉哀愁,嘆氣道:“沒有,就是今日上工,染坊裡有個同我一塊做工的婦人,幹著幹著突然臨盆了。”
“臨盆的?這是好事啊,有什麼嘆息的?”
陳巧雲幽怨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那張氏嫁過來才一年就懷上了。可我都嫁過來了兩年還沒動靜,都快成別人的笑話了。”
林向東這才恍然大悟,嘿笑道:“我當你在這拐彎抹角的幹什麼,你就說想要個孩子嘛。”
陳巧雲俏臉微紅,道:“都怪你以前不懂得體貼人,若不然咱家孩子肯定也一歲多了。為此晌午我還特意去了趟城外的華恩寺,拜了拜送子觀音,又求卦又捐香火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