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巧生望了林向東一眼,道:“還行,都挺好的,我現在在我姐夫的鋪子裡幫忙做事,學了不少東西。”
幾人又閒聊一陣,眼看就要晌午了,林向東這才想起來還要陪巧雲去劉家吃席。
這一耽擱,賭坊是沒去成了,林向東索性囑咐陳巧生幾句便回家了。
臨走前,樊忠為了表示感激,直接從錢袋子裡抓出一把銅錢塞給林向東,說要聊表心意。
林向東自然不能要,便從他攤子上拿了幾個糖人帶回家給陳巧雲。
回去路上,林向東心裡還在一直盤算,眼下賭坊要開張,總覺的缺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
闕德和癩子幾人固然不錯,可畢竟都是二混子出身。平日裡仗勢欺人、狐假虎威還行,可若真遇到像王五那種狠人肯定只有捱揍的份兒。
樊忠那漢子倒是不錯,身形彪悍,虎背熊腰,往哪裡隨便一站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而且他以前還做過護院,定然是有武藝傍身,這種人最適合看場了。
有時間一定讓巧生問問,他願不願意來賭場上工。
回到家,陳巧雲已經換好衣裳,是前幾日從吳記成衣鋪裡買的紫衣羅裙。
小丫頭本就身材窈窕、婀娜多姿,頭髮高高盤成髮髻,中間斜插一根珠簪,雖然沒化妝的修飾,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純之美。
說實話,這丫頭的模樣跟他上一世暗戀女神實在太像了,才有了當時醒來第一眼的錯覺。
如今每每這時候,林向東都覺的自己像是撿到寶了。
“看什麼呢?一大早就沒影了,做什麼去了?”陳巧雲見他痴痴的望著自己,羞澀的小臉微紅。
“你好美啊!”林向東發出由衷的讚歎。
陳巧雲長這麼大,也還是第一次穿這麼貴的衣裳,紅著出小臉,用拳頭輕輕錘他,嬌羞道:“就知道油嘴滑舌,也不知跟誰學的,快把門關好,聽著讓人笑話。”
“真的漂亮啊,有什麼笑話的。就算站在衚衕口我也敢這麼說。”林向東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這人,沒羞沒臊。”陳巧雲白了他一眼,道:“你穿哪件啊?快些吧,等會還要走一陣路。”
林向東知道這丫頭臉皮薄,容易害羞,不再逗她,於是從櫃子拿出件衣裳穿上。
八月微涼,林向東外邊套上一件青色長衫,他本就面色白淨、身材高挑,穿上長衫不覺給人一種讀書人的儒雅。
這年頭家中但凡有喜事,一般都是把廚子請到家裡大擺筵席,很少有人去酒樓請客。
不過聽陳巧雲說,這劉家以前是官宦子弟,後來家道中落才成了庶民。
不過去年鄉試,劉家男人中了舉人,也算是雙喜臨門,這才捨得花銀子去酒樓置辦酒席。
城北有家酒樓叫食為先,算得上是青崖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
聽說酒樓的主廚,以前在宮裡御膳房幹過活,一桌酒菜要五兩銀子,絕對是達官顯貴常去的消遣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