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這不正中了歐修作的下懷？他恐怕巴不得你和熊少極鷸蚌相爭，他好漁翁得利。”林向東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程如悅怎麼會想不出來。

“漁翁得利？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程如悅冷笑幾聲，道：“論心機，我確實比不上歐修作那隻狐狸，但是有句話叫聰明反對聰明誤，歐修作自詡精明，想要借我失蹤利用你去攪亂馨香閣，然後再嫁禍到程家的頭上。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我的訊息是假的。咱們可以其人之道換之身，將馨香閣攪亂，然後嫁禍到歐家堡的頭上。”

“什麼意思？”林向東皺眉問道。

“笨，方才的聰明勁哪去了？”程如悅難得見他有想不明白的問題，不禁有些小得意，道：“咱們只要隱藏身份將馨香閣的生死擂拔掉，到時放出些訊息。熊少極此人生性多疑，眼下又是歐熊倆家貌合神離的時候，你覺得馨香閣出事，姓熊的第一個會想到誰？”

“歐修作！”林向東恍然大悟，這小妞三日不見居然學聰明瞭。程如悅假借失蹤的訊息，既然能迷惑歐修作，自然也能迷惑熊少極。

歐修作千不該萬不該自作聰明，提前見了林向東，還想利用他攪亂馨香閣，漁翁得利。

“我明白了，不過我想有必要給你說一下，其實金鶯她……”

還未說完，程如悅擺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金鶯姐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啊，你早就知道，那你還……”林向東神情一怔，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哦，我明白了，金鶯不是歐修作的人，是你的人！你們這是在玩碟中諜啊！”

程如悅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碟中諜？很形象的比喻。”

林向東心中的一切疑問全部解開了，難怪這小妞會提前知道歐修作見過自己，而且連談話的內容都知道。

他本以為是金鶯背叛程如悅，沒想到這小妞卻反其道而行，實在是太有心計了。

想起出這些，林向東就不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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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剛到江北，方彥和金鶯就回來救他。還有方才在青草菴金鶯的及時出現，都是程如悅事先安排好的。

程如悅沒再說話，而是將毛十通交給林向東，自己便離開了。

不一會就見她拎著一個包袱回來，裡面是兩件衣裳，還有兩個黑紗斗笠，估計是怕別人認出來，掩人耳目。

找個地方將衣裳換好，林向東看了看程如悅好一會，很有些鄉下人進城的味道。

三人再次來到馨香閣，這次卻是繞進後門小巷，來到那扇大門，有幾個人守在那裡，應該是認識毛十通，反覆打量著林向東二人，說：“他們是誰？”

毛十通連忙說是黑熊要的人，並塞給幾人幾兩銀子看了，這才放行。

一個漢子帶著三人進後門，七拐八拐的下到地下入口，四五條壯漢正在裡面賭錢。其中一個穿黑色錦衣的男子，抬頭看了毛十通一眼，冷冷的說：“前幾天那個怎麼樣了？衙門沒找你麻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