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青寧州府那種地方,林向東自然不用擔心,隨便劃拉個地方都不比潤福軒差。可青崖城是個小地方,從城南到城北最多六里腳程,能有如此規模的建築除了潤福軒之外,好像就剩城北的食為先和城南的客仙居了。
而這兩個地方都是城中數一數二的酒樓,可以說是整日高朋滿座,門庭若市。如此賺錢的營生,就算林向東有意賃租,人家也不可能出手。這就是小縣城和大城市的差距啊。
第二個方案便是繼續砸錢。且先不說他有沒有這麼多銀子往裡砸,就算有,他也不想出此下策。
這種商業競爭手段往往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有效但也很無奈。透過價格戰得來的客戶忠誠度都不高,這些人大多都是些愛佔小便宜的牆頭草,哪邊有利可圖便往哪邊倒。
既然兩個方案都行不通,那隻能另想辦法。林向東深吸一口氣,腦中絞盡腦汁的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這時就聽見一陣響動,抬頭正見闕德進來,見他的一剎那,表情與樊忠如出一轍,驚訝道:“東哥,你何時回來了,怎麼瞧著瘦了?”
“你倒是胖了。”林向東笑了笑說:“幹什麼去了?”
闕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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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堆笑,道:“前些天從城北王家木坊訂了些桌椅,今日剛做出來。我先去看瞧瞧木料。”
“坊裡的桌椅該換了?”林向東隨口問道。
“不換,多添置一些新的。”闕德望著他,嘿笑道:“東哥,你剛回來還不知道吧?城東的快活林倒了。聽說錢掌櫃與人通姦,被人家夫家抓姦在床了。那家的漢子一時氣急,直接拎著刀把錢宗魁捅死了。”
林向東愣了一下,道:“自古姦情出人命,這種人死有餘辜。這麼說青崖城以後就剩下博樂坊和咱們兩家賭坊了。”
“可不是嘛,聽說這幾日博樂坊的周掌櫃已經派人去過錢家,好像是有意要並下快活林。”
“什麼,你是說周丙正要收購快活林?”林向東心中一怔,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如果真是如此,以後的金沙賭坊豈不是要腹背受敵。
闕德見他臉色有些難看,說:“東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向東想了想,咬牙說:“通知賭坊的管事和社團掌事來賭坊集合。我有事要交代。”
半個時辰之後,賭坊的賬房內站著十幾個人,小小的空間已經人滿為患。
林向東看著這些人,皺眉說:“怎麼這麼多人?”
“東哥,你還不知道吧?如今咱們社團有三百多號人,已經是青崖城第一幫派了。還有一些不重要的小頭沒來。”闕德小聲說道。
“行吧,換個地方再說。”
自從開了賭坊以後,林向東對社團的事確實已經很少插手。
雖然社團是他一手創立,但他並不喜歡那種打打殺殺生活,如今社團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具體多少人,他還真不清楚。
賭坊後院,這裡原本是李獨眼囚禁賭徒,逼人還債的地方,如今被林向東改成了一個大的休息室。
猶記得當初癩子就是從後院的大缸裡撈出來的,以至於那小子直到現在還有心裡陰影,一看到大缸就發怵。
十幾個人站成兩排,林向東吩咐夥計把賬本拿過來,賬本上除了賭坊的賬目,還有一部分是社團裡的營收。
林向東翻看了幾眼,將賬本放下,望著眾人,輕描淡寫道:“各位有的認識我,有人可能還不認識我。我是林風,林向東,是城南社團的老大,也是金沙賭坊的掌櫃。你們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跟著我一路走過來的。其實我要說的很簡單,只有兩件事,金沙賭坊以後經營和城南社團的未來方向。”
頓了頓,目光掃過所有人,繼續道:“先說一下社團。自從賭坊開業以來,我確實很少管社團的事情。有兄弟私底下議論,我是不是要拋棄你們了?恰恰相反,因為我說過社團是咱們共同的家,大家跟我一路走來不容易,尤其是最開始跟我的十幾個弟兄,咱們一路從破院摸爬滾打到現在,每個人身上估計或多或少都有刀疤。現在的一切都是咱們一刀一劍親拼來的,我正是出於對大家的信任,因為我相信不管有沒有我林向東,你們一樣可以維護我咱們的大家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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