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福道:“說道此處,當年之事不知大法師可有聽聞。”
正光搖搖頭,表示不解,單手結印已作禮讓,秦雲福繼續道:“當年胥陰山君橫斷九江之地,仗著一身修為通天,前往東霞山搶奪鎮山至寶,慎元師祖不願多生事端,兩人交手三百回合,胥陰山君搶走東霞山至寶,途中遭遇神秘人出手,命喪黃泉。”
胥陰山君這幾個字對於普通人而言,實在有些陌生,姜苒有些懵懂,這個名字還是頭一次聽聞,想必是某位隱士高手,但是從秦雲福口中得知,對方以一人之力橫斷九江之地,擁有如此大的氣魄,絕非一般人可比。
在琻源門的某處角落裡,斛萬山臉上突然掛起了笑顏,嘴裡呢喃道:“老夫橫斷九江的時候,你們這些後生還不是在那兒撒尿玩泥巴。”
正殿內。
正光單手結印,道:“阿彌陀佛。”
說道此處,正殿內的秦家弟子臉上都露出一副十分洋溢的表情,其中一名弟子淡淡的說道;“我們西川可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當年胥陰山君如此,大魔頭周紅元亦是如此,說不定現在早已經是屍骨無存了。”
姜苒被氣到不行,看著那名年輕的弟子開口道:“小女子聽聞西川人野蠻不講理,今日算是見識了,乘人不備搞偷襲,還自詡名門正派,說的好聽,背地裡乾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完,姜苒只覺得心氣舒暢了許多。
只是沒過多久,便有無數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個個表情憤怒,其中一名年輕弟子站了出來,指著姜苒的鼻子罵道:“那裡來的黃毛丫頭,竟然大放厥詞,你父母就是這般教育你的嗎。”
要不是有正光攔著,恐怕那名年輕弟子早就動手打人了,年輕弟子踏出一步,拱手行禮道:“老祖,弟子今日定要教訓這口出惡言之人。”
正光橫在中間,道:“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莫要動怒,姜施主乃無心之言,不如貧僧接秦掌門三招,此事便作罷,如何。”
年輕弟子怒眼相向,扭頭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秦雲福看了看臺下的正光,沉思良久,旋即起身大笑一聲,道:“大法師當年力戰魔頭周紅元,一身修為通天,老夫年邁體衰,打架本不擅長,若是不打,傳了出去,被一些小人謠傳,說琻源門不過爾爾,思來想去,還是要打上一架,才能止住一些小人的謠言。”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殘影閃過。
旋即,正殿之外,秦雲福單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東霞山三長老門下記名弟子秦雲福,今日與大法師切磋,還望諸位做個見證,此番比試不涉及兩派榮譽,事後,我琻源門弟子且記,不可尋戟安寺尋釁滋事,違反者逐出師門。”
秦雲福的聲音宛如浪潮一樣向四周擴散,琻源門內外門弟子皆朝這邊走了過來,守在外門長老宅院的劉羽真聽到傳音之後,看看背後的屋子,小聲說道:“劉長老,老祖要與人外人比武,你不去看看嗎。”
宅院內,久久沒有人回覆,看著路過的外門弟子,劉羽真扭頭與那些人一同離開了。
黃寶忠道:“平日裡連老祖面都見不到,今日一定要去湊湊熱鬧,就算被內門那群混蛋揍上一頓,也值了。”
人群中,有一個渾身纏著繃帶的身影,在兩名外門弟子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正殿廣場,正好遇見內門天才秦霄當道,孫秀鳳不敢招惹,秦賢聲音沙啞道:“這地方歸我,其餘人離本少主遠一點。”
秦霄撇了他一眼,腿都沒有抬一下。
人群中,一名弟子道:“那就是大師法,也不怎麼樣,除了頭上沒長毛,那一點比我強了,竟敢和老祖比試,我看是活膩了。”
秦霄搖搖頭,道:“聽說過周紅元嗎。”
那名弟子回應道:“沒聽過,不是大人物,都入不了我的耳朵。”
秦霄笑了笑不再說話,秦賢對著孫秀鳳小聲問道:“你知道周紅元嗎。”
這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站在眾人中間,大聲說道:“我知道,周紅元就是攪亂千州城的大魔頭,當年譚山王家,馮家,張家,姜家,也就是千州城的四大家族出全力圍剿,周紅元連一根頭髮都沒掉,你們說周紅元厲不厲害。”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秦霄的起居丫鬟小紙花。
秦霄咳嗽一聲,板著臉說道:“小紙花,不許胡鬧,老祖在此,還不到公子這裡來。”
小紙花哦了一聲,然後屁顛屁顛的躲在秦霄的身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