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子拍了下大腿,但不巧碰到了自己的傷口,他疼的叫喚了一聲,“反正就這樣了,咱們兄弟橫豎都會有死的一天,早一天晚一天的事,這樣總比咱們怕死把朋友扔到這裡好一千倍!要是怕死先逃出去,那就做一輩子孬種了!”
老臀看了看山子,然後又看了看我,“別看我現在是個瘸子,老子寧願身首異處也不願做孬種。”
我感激的拍了拍他倆的肩膀,想要說感謝的話,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又使勁了拍了他們一下,慢慢的說道:“咱們走吧!”
“等等。”老臀痛苦的挪了挪腿,然後看了看旁邊鷹鉤鼻的屍體,“我不能就讓他這樣待著。”
“怎,怎麼,你還要把他帶出去?!”山子吃驚的看著老臀說道。
“不。”老臀拖過自己的包,從裡面掏出了一瓶魚油,他開啟蓋子,然後把整平魚油都澆在了鷹鉤鼻的屍體上,“把他送走。”
當那瓶子底朝天的時候,老臀把它扔到了地上,然後用引火器點燃了鷹鉤鼻身上的魚油,熊熊的大火立刻吞噬了那屍體。
“戴維,這是中國送葬的方式,你就入鄉隨俗吧。希望你在天堂裡能保佑我們順利的找到其他人,謝謝。”老臀虔誠的說著,他盯著那團火黯然神傷。
我拍了拍老臀的肩膀,“戴維是解脫了,能葬在這風景秀美的岑王老山,也是他的緣分,你不要太傷心了。”
“嗯。”老臀輕輕應了一聲,他轉身撿起自己的包對我們說:“走吧,再去找別的洞。”
我們再次跳入了暗流中,順著河水的流向重新回到了那片用石頭砌成的平整地下河底。
我們慢慢的向前游去,毫無目的的尋找著其他的洞口。
一會兒的功夫,山子發現了另一個洞口,和我們進去的那個形狀大小差不多,這個肯定是另外一隻大鯢的洞口了。
這裡有溫度較高的暗流,所以大鯢的洞穴肯定都會在這附近,老臀在不遠的地方也發現了一個入口,我們圍著看了看,和其他兩個幾乎沒有什麼很大的分別。
可我們並不知道該進哪一個洞,三個人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老臀又拉了拉我們,用手指了指遠處:那邊隱約還有兩個洞口。
這麼算來,五隻大鯢,五個洞口是全了,但它們的排列卻令人驚奇:這五個洞口並非呈不規則排列的,相鄰的洞口的連線圍成了一個五邊形,這五個洞口便在五邊形的頂角處。
山子看了後朝我伸出了五根手指,我朝他點了點頭,這種形狀的排列並非是巧合,肯定是有著某種象徵的。
這時老臀朝著五邊形的中央位置遊了過去,以他的經驗來說,他肯定覺得這地方的中心位置是有秘密的。
我和山子並沒有立即跟過去,而是緊張的朝這些洞口看著,以防有大鯢從裡面出來。
老臀游到最中間的時候便停了下來,他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個地方,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突然,老臀朝我們開始擺手,然後他猛的一蹬地面,迅速的朝水面上游去!
我和山子嚇了一跳,倆人也使勁的划水朝著水面上狂遊!
等我們露出腦袋的時候,我和老臀都大口的喘著粗氣,要不是老臀我都快忘記自己肺裡的空氣不多了。
“怎麼了,有什麼?!”山子著急的問道。
“我快憋死了,就趕緊上來了!”老臀說道。
“靠!”山子惱怒的把腦袋擰向了一邊,“我們以為你看見大鯢了呢,早晚讓你給嚇死!”
我也被老臀給弄的哭笑不得,看來我們真的是太緊張了。
“中間的那個地方,好像有一口井。”老臀踩著水對我們說到,“下面是什麼就沒再仔細看。”
“那咱們進去看看?”山子一下來了興致,對他來說,越是危險的就越刺激。
“咱們扛不住那水壓的。”我說道,“再往下的水壓會越來越大,咱們根本就不能呼吸了,剛才進那洞的時候你們沒感覺到胸口很憋嗎?”
山子和老臀都點了點頭,但山子卻意猶未盡,“先不管那個,咱們先先去看看什麼情況,不行再說啊!”
仨人也只能這樣了,這不叫選擇,這是沒得選,就像一個人回家路上有條河,平時可以過橋或者坐船,可如今橋已經塌了,他只能是坐船了。
我們又往下潛去,這次老臀在最前面,他徑直的朝那五邊形的中間游去,我和山子一直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