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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不少內鬥

駱大狗心事重重,更有許多自責,不願回答公孫春的話。

但那公孫春積威已久,旁人素來有問必答,哪裡還有人敢不回她話的道理,當即怒從心起。

但駱大狗是個孩子,他又自持身份不可能跟個孩子置氣,只能忍之又忍。

一旁的公孫珠珠不愧為一條優秀的忠犬,剎那間便已嗅到了公孫春的怒氣,挪動著那肥胖的身軀,居高臨下的瞧著駱大狗。

“小孩子,你挺橫啊?公孫長老問你話你怎的不答?!”

滿面的橫肉的臉上吐沫星子上下翻飛,噴了駱大狗一臉。

他素來能屈能伸的很,今日卻不知中了什麼邪,竟直接向公孫珠珠的面上吐了口濃痰,一臉兇悍。

“我不愛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倒用得著你來撒潑?”

濃厚的黃痰掛在公孫珠珠那張肥胖的臉上,隨著冷風來回晃動。

他的面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得青紫,聽得幾聲牙齒緊咬的聲響,伸出肥厚的手掌,向駱大狗後脖頸抓去。

李孤行想要阻止,奈何周身大穴被丐幫弟子所點,更用枷鎖鉤住了琵琶骨,哪裡還能動彈半分,但他卻不想看駱大狗受到委屈,忙道:“公孫長老,這孩子只是脾氣臭了些,不至於此吧。”

公孫春視李孤行不見,任由公孫珠珠將駱大狗拎了起來。

“小混蛋,我好好問話,你敢羞辱我?!!”揸開五指,輪圓了胳膊便要打去。

駱大狗眉頭都沒皺一下,又吐了一口,濃痰徑直噴到公孫春的嘴裡,令他噁心不行。

那輪圓的胳膊也沒打出去,雙手掐著喉嚨,放口大吐。

駱大狗道:“我年紀雖小,卻也懂得禮數。我將李孤行的行蹤透漏給你丐幫,便成就你丐幫盛名的恩人。對待恩人,就這般質問?這般粗魯?”

他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分舵之中全是汙衣派弟子,跟淨衣派多是孟彪的心腹不同,汙衣派的人大多有自己的主見。

其中一人聽駱大狗講的在理,竟上前來行禮勸道:“長老,這孩子說的對。咱們丐幫是江湖中第一大幫派,萬不可學淨衣派那些人數典忘祖,對仇人加以刀兵、對恩人禮遇優待!”

公孫春瞧著他,面色緩和,站起了身,雙手負在身後,極具風采。

想了一會兒,估忖情勢,竟面色大展開來,進而笑道:“說的對!丐幫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是我欠考慮了。來,好生招待駱大狗,再把李孤行枷鎖開啟!”

他倒是改的極快,好似沒有顧忌自己身為長老的尊嚴,擺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知錯能改的樣子,格外施恩,收買人心。

汙衣派中倒是有人不吃這一套,畢竟見得多了也知這套路。

公孫春眼光猛掃,知道大多數人仍舊不服,更可能將對公孫珠珠的微詞遷移到自己的身上。

也怪自己平日裡太過遷就和依賴於這個侄女,使得她得罪了不少人。

她緩慢走過分舵之內汙衣派每個人身前,最終停留在公孫珠珠的身後,輕輕擦拭他面上濃痰,露出一臉的慈愛。

而這慈愛的神情轉瞬即逝,變得極其謙遜,面對眾人朗聲發言。

“古語云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我也知道我這做汙衣派的長老很多人並不信服。”

他環顧一圈,見眾人均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寒涼一片,旋即改口道:“這......哎,這也難怪,我跟大家心目之中的長老形象相距甚遠。可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既已做了汙衣派的長老,便不能更改,且我有決心做到更好,這些年所做之事也是有目共睹,希望各位兄弟多多提點,多多幫助。”

公孫春姿態放的極低,一副謙虛求教模樣。

作為長老是不會錯的,有的只是威嚴、只是服從,丐幫歷代執法傳功長老都是如此,唯獨公孫春是個例外。

也是難得,身為長老即便做事有失偏頗,卻能在第一時間懸崖勒馬及時改正。

這也是為何汙衣派眾弟子不服管教,卻仍舊推舉他作為長老的原因。

更何況跟孟彪那副德行來看,公孫春屬實要好上太多,加之他是個女流,眾多男人也不會對她過於苛刻,只一說心中便軟了、再也不會糾結。

這些年來公孫春也就是靠著這一招籠絡人心。

只是同樣的方法用的多了便不靈了,公孫春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大家體諒,犯了又改改了又犯,直讓人恨之又恨。

今日縱他說的稍顯誠懇,但仍有幾人的態度強硬。

公孫春在丈夫死後,能從五代弟子慢慢爬到傳功長老的地位,自然有些眼力,看那幾人的反應也知今日不給一個交代勢必說過不去。

他看了看公孫珠珠,目光之中帶著不捨。

怒火平息需有懲戒,而這懲戒則要有個背鍋之人。這鍋他自己是萬般不能背的,所以只能找個替罪羊,而這個替罪羊除了公孫珠珠外更無他人。

公孫春連連點頭,心狠了下來,下令道:“即日起,撤去公孫珠珠五袋弟子的身份,貶為普通丐幫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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