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游城鎮,還是要下船換馬車。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路線是誰定的?”
戰北寒沉聲道:“本王定的。”
蕭令月看著疆域圖,琢磨了一會兒,轉頭看他:“你想搶時間?”
戰北寒一挑眉:“看出來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蕭令月無語的道,伸手指著疆域圖上的京城位置,沿著官道劃到皇陵所在的山脈:“這一段路,如果靠馬車走,起碼得走上半個月,還不包括入山的時間。”
她手指移動,指向皇陵所在山脈的不遠處,一條長長的河流傾斜而下,途中經過多個城鎮。
“如果改走水路,順流而下,只需兩天就能走完十天的路程,就算之後再換馬車,路程時長也能縮短一半,如果再換成馬,或者直接輕功趕路,時間還能縮短。”
這是蕭令月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
以前在軍隊裡,對著沙土地圖制定路線,計算行軍時長,都是基本功了。
但蕭令月有點不明白:“這次去皇陵,陛下也沒要求時間長短,你路上趕得這麼急幹什麼?”
“朝中發往皇陵的文書,寫的視察時間是二十天後。”戰北寒說道。
蕭令月一怔,似乎明白了什麼。
“按照以往的慣例,皇陵兩三年才視察一次,負責的大多是戶部官員,這次父皇把襄王派過去,意在打草。”
戰北寒手指點了點皇陵所在的山脈位置,“草動了,蛇蟲鼠蟻都會跟著往外爬。”
打草驚蛇。
蕭令月微微眯起眼,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她接話道:“再加上,之前太子扣押了戶部運送出去的木石原料,又在朝中大張旗鼓的查戶部的帳,那些勾結走私的人恐怕早就聽到了風聲,正惴惴不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