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就曾經有過這樣的事情，那個有這樣天賦的少年，他的一雙眼睛被生生挖去，裝在了其他人的身上，而那個得到他眼睛的人，也從此有了破妄的能力。”

“不過這件事情，我想她自己應該不知道，甚至也沒有其他妖族知道，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心大的溜出來玩了。”

顧清月抿了抿嘴，她不敢想象，小鹿絨的眼睛如果被人知道了有破妄的能力，她會面臨怎樣的結局，這是她怎麼也不願看到的事情。

“所以現在，你準備怎麼辦？”小九問顧清月道。

顧清月低著頭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先暫時不暴露我知道她身份的事情，讓她在府上先住幾天，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送她安全回到妖界的，她在妖族總比在人族要安全的多。”

“至於破妄之眼的事情，我旁敲側擊提醒她一下吧，我不希望這樣的悲劇發生在她身上。”

小九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樣也好，她既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便順著她來吧。”

“嗯，我也不能一直保護著她，只能儘量保證她在人界不出事情，也算是不愧對和她的一段緣分了。”顧清月說道。

她很喜歡小鹿絨乾淨澄澈的眼神，世間萬物映照在她眼裡都是透亮的，這樣一張一塵不染的白紙，她前世也曾見到過一次，只可惜，那張白紙，最後卻為了救她，在她的面前被無數的子彈貫穿。

她還記得，小女孩臨死之前，帶著乾淨的笑容和心滿意足的眼神對她說：“大姐姐保護了我，我也要保護大姐姐。”

所以當前兩天在大街上第一次見小鹿絨的時候，那樣相似的眼神，總會讓她忍不住去呵護，去照顧，像是要彌補前世的遺憾一般。

不過，她能照顧得了一時，卻照顧不了一世，妖族與人族素來不睦，小鹿絨呆在人界越久，就越危險，她終究還是要回到妖界去的。

而她自己，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要離開京城去天青門修行了，那裡可是遠要比京城危險的多。

“好了，既然你都清楚了，那小爺我就回去睡覺了，困死小爺了。”小九說完，便鑽進了靈獸空間裡，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顧清月看了看天色，確實已經不早了，再過半個時辰太陽就要出來了，不過，好在今天白天是休沐日，她也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臨近中午的時候，有官府的官差來找春風，讓她去官府指認犯人，春風和顧清月說了一聲之後便過去了。

春風在官差的帶領下來到了官府，看見了正在被審訊的兩個人。

“春風姑娘，你看看，這兩個人裡面可有你那天見到的人牙子？”判長對春風說道。

春風走到二人面前，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指著那天見到的人說道：“對，就是他，那天就是他在大街上追趕一個小女孩，還冒充是她的父親。”

判長點了點頭，然後沉聲說道：“牛大，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人證已經在這裡了指認你了，莫要再狡辯了。”

牛大面如死灰的看著判長，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有了。”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自己供述罪狀吧。”

“我兄弟二人在隴西的集市裡發現了一個落單的小女孩，那小女孩長的唇紅齒白，剎是好看，我們尾隨她許久，並未發現有與她同行之人，於是便起了歹心。”

“我們用***把她迷暈之後，便帶著她乘坐馬車，一路來到京城，企圖找一個好的買家，讓我們兄弟二人大賺一筆錢。”

“後來過了幾天，牛二聯絡到了合適的買家，那天我就準備帶著小女孩過去交易，去之前想著，給她換身衣服，也看來乾淨一些，但那小女孩卻藉著這個機會偷偷跑了出去，於是我只能在她後面追趕，這也便有了後面發生的事情。”

“好，本官已經大概清楚了，還

有一點，你二人今日是在早晨被我的手下在院子裡發現的，當時你二人手腳都被捆的老老實實，是誰把你們抓緊來的？”判長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

“我二人並不認識那人。”牛大咬了咬牙又繼續說道：“那人是昨天半夜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我當時睡的正香就被他拿棍子拍醒了。”

“那人生的高大威猛，他威脅我問了幾個問題，我本以為他會問完就走，可沒想到他卻讓我來這裡自首，我不同意，沒想到他就把我打暈了，連同牛二一起丟了進來。”牛大欲哭無淚啊說道。

“我連那人是誰都不認識，也不知道自己藏的地方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就稀裡糊塗的被抓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