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若是不信,不妨靠近一些,獠牙豬的身上隱約可以聞出活渡草的氣味,旁邊的樹幹上也有被衝撞的痕跡可以作證。”
白髮男子向後退了一步,為眾人讓出了位置。
張鵬飛半信半疑的帶著眾弟子到獠牙豬身邊,果然,正如白髮男子所說,獠牙豬身上隱約可以聞出一股刺激性的味道,旁邊的樹幹也有被大力衝撞後的痕跡。
“不僅如此,諸位看著四周的灌木叢,也有不少新生的斷痕。”白髮男子繼續補充道。
張鵬飛和眾弟子四處觀察,正如白髮男子所說,灌木叢確實有不少新生的摺痕,看樣子白髮男子所言確實不假,只不過,他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哼,就算這隻獠牙豬是恰好自己撞死在樹上的,那也不能證明你們幾個人不是一夥兒的,說不定你們只是要獵殺獠牙豬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一隻自己撞死的呢。”
“哦?”一直未開口的顧清月說話了,僅僅是在這一個字後,她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張鵬飛的身邊,冰涼的劍刃抵在張鵬飛的喉嚨處。
“那麼這樣可以證明了嗎?”
冰冷的聲音如同地獄閻羅一般出現在張鵬飛的耳邊,刺骨的寒意好似臘月寒風一般貼近他脆弱的脖頸,明明現在才剛十月份啊。
“你,你要做什麼,同門之間,是,是不能相互殘害。”張鵬飛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沒要做什麼啊,師兄不是懷疑這些任務不是我做的麼,我這是在證明給師兄看呢,話說回來,這把劍上可是沾了不少靈獸的血呢,師兄,你聞到了嗎?”顧清月狀似不經意的說著,卻又將劍刃壓的更深了一些,劍刃沾染著尚未乾涸的獠牙豬血跡,與火紅色的劍身融為了一體。
感受到更貼近脖頸的劍刃和上面淡淡的腥臭味,張鵬飛此時的膽子已經被嚇破了,他連忙說道:“聞到了,聞到了,師妹,你,你先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好啊。”顧清月輕笑一聲,收起了抵在張鵬飛脖頸上的熾風劍,張鵬飛的脖頸上多出了一道筆直的血痕,那是熾風劍染上的血跡。
顧清月並沒有將熾風劍收進空間戒指,而是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的擦試著,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再次將劍刃抵上張鵬飛的脖頸。
張鵬飛還沒剛鬆口氣就瞧見了在擦拭劍刃的顧清月,頓時就又變的緊張起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師妹可是叫顧清月?”
“師兄好眼力,我正是顧清月。”顧清月抬起頭,笑眯眯的看向張鵬飛回答道,如果她的眼底沒有泛著寒光,那麼這樣的笑容一定十分和藹可親吧。
“既然師妹是顧清月,那我就沒有什麼好疑慮的了,師妹身手高超,實在令我佩服,佩服。”一聽眼前的少女就是顧清月,張鵬飛連忙改了說辭,點頭稱讚顧清月道。
他之前就算再怎麼不敢相信,現在也要相信了,眼前這個少女,就是有著一個月賺四千積分的實力,他一個靈宗九星的弟子,居然毫無察覺的就被顧清月近了身,而且一下子就被人拿劍抵住了脖頸,這樣的實力,他還怎麼感有半分質疑?
顧清月瞧著張鵬飛不像在敷衍她,她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隨後轉頭看向站在張鵬飛身後的弟子們問道:“那麼,剩下的師兄們以為如何呢?”
顧清月笑的一臉燦爛,如同迎著晨曦綻放的花兒一般嬌豔美麗,可是剛剛見識過顧清月恐怖實力的他們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哪怕顧清月現在真的像是一朵花,那也是一朵恐怖可怕的食人花。
他們紛紛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的說道:“佩服佩服,我等佩服,今日見到師妹這般恐怖的天賦,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既然如此,那諸位師兄便再無困惑了吧,我與婉晴還有任務未完成,就不遠送各位師兄了,師兄們一哭好走。”顧清
月說著,向著眾人拱了拱手,然後扭頭回到了莊婉晴身邊。
“好,好,那我等就不打擾師妹做任務了,告辭,告辭。”
聽到顧清月趕他們走的話,張鵬飛巴不得馬上就離開,其餘的同行弟子也是一樣,倉促告辭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原地。
天青門眾人走後,顧清月轉頭看向白髮男子,她開口說道:“方才多謝公子出言解圍,適才多有唐突,還請公子見諒。”
白髮男子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方才他所說的細節顧清月都沒有注意到,如果不是他解釋清楚了獠牙豬的事情,她恐怕要多費一番功夫解決了,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既然白髮男子幫了她,她便不能當做沒發生過。
“無妨,本就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倒是適才無意間聽到了二位姑娘名諱,作為交換,在下也自我介紹一下好了。”
“在下名叫琉楓,是七幻宗的弟子,此次出門是為了下山歷練,卻不想正好碰到了二位,也算是結識了一段奇緣。”
琉楓笑的風雅,明亮的眼神中似乎藏著清風明月,溫潤的嗓音也如同春風拂面一般,滋潤人心。
“顧清月,天青門弟子,此次下山為完成宗門任務而來。”顧清月聲音平淡的說道,眼前男子雖然長相不俗,可對她而言卻沒有多少驚豔的感覺,她想,或許是見慣了更加絕世的面孔,便不覺得對方有多麼好看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洛玄的面容,還有他略微發紅的耳根,她實在沒想到洛玄的臉皮居然那麼薄,她好想去逗逗他。
呸呸呸,她在想什麼呢。
“莊婉晴,我與清月一樣,同是為宗門任務而來。”莊婉晴微微低著眸說道,她有些不敢看琉楓的眼睛,她害怕對上那雙眼睛後,她會不由自主的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