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腦子不太正常吧,都淪落到這番田地了,他還不趕緊想想怎麼能渡過此劫,竟然還在這裡和咱們叫囂上了。”
崇明無語的撇了一下嘴後,對著雪霽吐槽道。
“也不能這麼說吧,也許異族他腦子本來長得就和我們不一樣,所以在面對突發狀況的時候,考慮事情的角度也和我們不一樣吧。
況且他的修為也不低,也許是手裡有什麼底牌可保自己無礙才這般的有底氣。
我們還是多加小心一點兒比較好,萬一真的有什麼底牌的話,我們也能有所防備。”
雪霽雖然也同樣感到無語,但卻沒有因此喪失警惕之心,反倒對崇明開口提醒道。
“放心吧,老子還能對異族這幫狡猾的傢伙放鬆警惕。
他們一個個的手段都詭異的很,老子身上才不會做出那種因為輕敵而被反殺的蠢事呢。”
崇明聽到這話不由輕輕一笑,然後對著雪霽頷首道。
“你心中有數就行。”雪霽見狀也不再多言,而是將視線重新落到了唐挽月的身上。
雪霽和崇明那邊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剎覺這邊整個人卻要氣炸了,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兩人會直接無視掉他的話。
不過剎覺怒火中燒的同時,心中的驚懼和不妙之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加重起來。
對這種感覺的促使下,他不由再次對著崇明和雪霽兩人開口:“識相的你們就趕緊把我放走,不然一會兒我若成功活下來,我必殺你們。”
“哎,行了,你要是能自救,你就自救,你要不能你就閉嘴。
還必殺我們,能活過天罰之劫再說吧,外界來的蛀蟲,死到臨頭了話還這麼多。”
崇明這邊聊的好好的,突然被剎覺打斷,自是不爽的皺了皺眉,然後想也沒想的就衝其吼道。
“你、你!”剎覺聞言伸出手顫抖的指向崇明半晌之後才惡狠狠的開口道,“如今我雖出不去,那你別忘了這小娃娃還在這兒呢,只要我能在雷劫降臨之前將她殺死,就不會出現什麼天罰之劫了。”
“你要是能殺死你早就殺死了,還能在這兒和我們磨嘰,到底是你傻呀,還是你當我們傻呀?
你現在動她給我們看看,那要看看你怎麼動的,現在雷劫雖然沒有正式開始,但在天道之壓之下,我就不信你這種外來者除了勉強自保的能力以外,還能動手殺害別人。
死在老子手上的異族比你頭髮都多,你們是什麼東西,又怕什麼,腦子再清楚不過了,嚇唬你爹了個巴子。”
與雪霽並沒有與異族多交談的意思不同,崇明非常喜歡看這些入侵者破防的樣子,所以在剎覺剛說完話,他便緊接著戳破了對方的謊言,然後在成功看到對方臉上閃過的心虛和氣的跳腳的模樣後,開心的咧嘴大笑。
“你也真是的,和這種傢伙有什麼好談的,是不是碰巧雷劫,不好直接動手收拾他,現在他都化作一捧灰了。”雪霽無奈的看著身旁頗具頑童性格的崇明嘆了口氣說道。
“我平時也不這樣,這不是他們這些異族蹦躂的太招人煩了嘛,所以才忍不住想看他們破防的樣子。
話說也不知道之前的護界人到底為什麼叛變,又是怎麼解開身體上的禁錮的?
而且他這麼做圖什麼呀,世界上又不是沒有他的血脈在,他這般做法讓他的那些後輩如何做人?
這個長輩當的一點兒都不稱職,真令人無語,但凡他堅守一點,現在咱們地玄界也不會被穿成這個篩子一樣!”
崇明在聽完雪霽的話後憨憨一笑,抬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後開口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嘆息了一聲。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雖說護界人可以享受很多好處,也可以為自己的後代帶來許多福報。
但本質上來講到底是禁錮了對方,讓對方沒辦法繼續提升修為,就算壽命是與界同存,但對於稍微有一些上進心的修士或是討厭一直被困在某一地方的修士來說,護界並不是什麼好事。
至少在我看來那和蹲地牢沒什麼區別。”
雪霽聞言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起伏,頗為冷靜的對著崇明回了一句。
“地牢也太誇張了吧,護界人平時生活的地方與仙境無異,修為不上漲卻可以求得長生,這又怎麼能不算是一種好事。
要我說就是人不知足,得到一個好處就想得到第二個好處,得到第二個就想得到第三個,所以當自己的**填不滿時,就會走上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