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般說道，夜如明頓時臉紅。

其實，這也怪不得夜如明，當年他知道雲無敵跨入仙主的時候，其對於仙主境瞭解的還不是那麼詳細。

而後來，夜如明知道跨入仙主的條件後他自己又面臨破境之事，所以自然而然將其雲無敵這一事暫時忽略了……

訕笑一下，夜如明輕聲道：「您，您知道為何？」

明邪頷首，「本帝自然知道。」

夜如明來了興趣，追問道：「您給我說說，在劍道不完善的情況下，老師是怎麼跨入仙主之境的？」

明邪見狀，賣起了關子。

「其實，原因你也是知曉的。」

聞言，夜如明一怔，傻傻呢喃道：「我知道？我知道什麼……」

夜如明有些不明所以，他如何能知道？中文網

明邪伸手指著夜如明心臟所在，重重說了兩字。

「無垢。」

聽到這兩字，夜如明眼中頓顯不可置信之色，其喃喃道：「不可能吧……」

夜如明清楚知道，他老師也同他自己一樣經歷了世間沉浮。

既然他夜如明無法跨入無垢，那雲無敵又怎麼能跨入呢？

下一刻，明邪面露欽佩地開口道：「你老師能成為為數不多讓本帝佩服之人，乃是因為其和你一樣也走出了不同的道路。」

「和我一樣！」，夜如明問道：「難道老師也踏入了混沌之道？」

「非也。」，明邪搖頭，解釋道：「其走的路和你不是一條。」

說罷，明邪神情變得肅然，緩聲道：「其視自身為道，遂挾天道入體，淬鍊己身，從而開闢出一條屬於他自己的道路。這條路，不是他天道說了算，而是你老師，雲無敵……」

「這…………」

這種事，夜如明想都不敢想。

挾天道入體？還淬鍊己身？

這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夜如明擺擺頭，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帝父，天道的能力您比我清楚。老師他如何能做到？其就不怕天道懲罰嗎？！」

「天道懲罰？」，明邪不屑輕笑，「天道給我們的懲罰少了嗎？你可曾畏懼過？」

「不曾，但……」，夜如明說道一般，欲言又止。

「說下去。」，明邪負手，輕聲道。

夜如明嘆息，繼續道：「但每個人都有軟肋，如若把天道逼急了，只怕……」

明邪點頭，算是承認了夜如明所言。

「你說的對，任何人都有軟肋，家人、朋友、宗門……這些促使著人強大的同時也成為了人的弱點。」

「就像你當初一樣，明明可以提前離開三清仙域，但為了保護明國之人，你選擇了留下。」

提起此事，夜如明無奈地一笑。

是啊，曾經他就是這樣才落得了身死的下場。

想罷，夜如明低聲道：「正因如此，我才有些不相信老師能走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