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少年恭敬的說到:“是的大人,他們剛一出現便向我扔來幾顆彈丸,我使劍去擋,卻沒料到那些彈丸被我的劍一劈便炸開,從中爆出一團熾熱的火焰,我急忙閃躲,等我再次回過頭時,那些紅衣人與被擒的黑臉壯漢皆消失不見,就如同憑空消失,沒留下一絲線索。”
皇甫浩宇盯著白楚寒那被火焰燒出塊塊黑斑的銀甲,眉頭更加緊鎖。
在一旁沉思半晌的老王華這時開口說到:“能有力量從東廠和六扇門的聯手下,救走這些武林人士,看來對方不僅實力恐怖,對南京城也必是十分熟悉。如今,還有力量做這些事的,只有......盜門。”
皇甫浩宇聽老王華的話後點點頭說到:“老師分析的極對,根據小寒的形容,那種會爆炸冒出火焰的彈丸,正是盜門火行賊王一派的密器——霹靂爆彈。”
老王華嘆口氣說到:“盜門,還是出手了......”
南京城東,關帝廟。
吉朗大名在徐鵬舉的大刀下苦苦支撐,一直且打且退,手下的武士雖然兇狠異常,可面對西廠與禁軍的聯手,仍然漸漸不支,留下大批屍體。
日本武士的戰鬥意志讓這些禁軍也十分吃驚,雖然知道必敗,可無一人投降,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倭刀,稍不留神便砍殺幾名禁軍。
“當!”的一聲脆響過後,吉朗手中的武士刀被徐鵬舉的大刀擊飛,小腹也被徐鵬舉順勢一腳給踹飛出一丈遠。
摔倒在地的吉朗口吐鮮血,無力再戰,徐鵬舉像挑逗般以刀劃地,對準吉朗的胯下劃去。
倒地的吉朗看著徐鵬舉的大刀向自己下身划來,嚇得以手代腳慌忙向後倒爬,卻依然難以逃脫大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境況。
吉朗臉色蒼白,心中苦道:“慘也,今天要被這個將軍從下到上斬為兩半,想不到這次大明之行卻是自己人生的終點。”
就在刀鋒距離吉朗胯下只有分毫之際,吉朗屁股下的地面忽然裂開,接著整個人順著裂縫掉入地下深處消失不見。
徐鵬舉看到這一幕心中大惑,好好的地面怎麼突然裂出個縫,將這浪人吞了下去?難道是這群浪人作惡多端,關帝爺看不下去,將他收了下去?
正在疑惑間,這群日本武士的腳下紛紛裂出地洞,把他們都吸了下去,留下西廠的番子與南京城禁軍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地面突然塌陷,收了這群惡鬼般的武士。
徐鵬舉率先反應過來,知道時間寶貴,沒空在這裡發呆。立即派一批人潛下黑黝黝地縫,探查這群日本武士的下落,其餘人則整隊清查,抽出剩餘的精壯力量隨著徐鵬舉一同前去救駕。
與騰驤四衛在城樓下對峙的各方勢力,一見到天空中朱訓楨發出的撤退訊號,便不再有一絲遲疑,立即帶著自己的人手轉身撤退。
北城樓上的官兵一看這些僧兵要走,立刻出城追擊,老和尚只好帶領僧兵轉身作戰。
但這些明軍一見他們轉身作戰,便又向城樓撤去,等他們要離開時又衝上來追趕,使得這些僧兵進退兩難。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批身穿黑衣,面蒙黑巾的神秘人,這些黑衣人為首的一個上前兩步,與身穿袈裟的大和尚低語幾句,大和尚雙手合十說到:“善哉善哉。”而後由黑衣人上前斷後,掩護這些僧兵撤退。
北衛官兵剛想上前追捕,就見這些黑衣人舉起手中弩狀武器,但弩上並無利箭,而是一支支小瓷管。
官兵並沒將這些小瓷瓶放在眼裡,依然向前衝去。
只見黑衣人將弩箭中的小瓷瓶嚮明軍發射,凡是在明軍身上撞碎或被刀劍斬碎的小瓷瓶皆爆出一股腐蝕性極強的黑水,這些黑水遇鐵溶鐵遇肉爛肉,將這些明軍傷的鬼哭神嚎,再也不敢向前半步。
其它城門處的番兵也都由一群黑衣人接應撤離,不多時便也如空氣般消失在這偌大的南京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