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魔域，像是無底深淵，每走一步都帶著未知的恐懼，魔氣不斷侵蝕，諸多修士遭到魔氣侵蝕，不等完全魔化，便死於自己人手裡，談不上舍生取義，算得上慷慨赴死，只因進入魔域前，他們已是有了這種想法。

秦墨憑藉紫陽魔石吸收體內魔氣，然而濃郁至極的魔氣不住透過毛孔滲透而入，侵蝕著入體，即便有著紫陽魔石，亦是令其飽受侵擾，體內傳承之力隱約間帶有一絲黑色。

灰青韻察覺秦墨異樣，抬手於秦墨額頭輕點一下，秦墨周身升起一層薄膜將魔氣阻隔在外，內心煩躁敢隨著魔氣阻隔，消散於無形之中。

沒了魔氣侵擾，紫陽魔石快速將秦墨體內剩餘魔氣吸收殆盡。

“娘，您可曾有話要對我說？”

秦墨突然間停下腳步，抬頭看向灰青韻，笑容間帶有一絲僵硬，魔域之內，若是灰青韻突然出手，自己定當毫無還手之力，不得已出言詢問。

“……”

灰青韻聞言，輕微怔神，頓了一下，方才笑著反問道：“墨兒，為娘不懂你此言何意？”

“禍虎妖丹雖是珍貴，但不至於認我為子，隨後京都城外大戰，蹊蹺！”

秦墨深吸口氣，認灰青韻為娘，二人心底各自有著打算，然這層窗戶紙捅破，勢必在二人心間存下芥蒂，若是明瞭，最起碼秦墨還能有所準備。

“知道了？”

灰青韻深吸口氣，明眸之中閃爍起耐人尋味的神色，丹唇輕啟，倒是落落大方，坦然承認。

“我倒是想聽孃親口說出！”

秦墨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先前只為知曉其中緣由，此間看來，這後邊有著鮮為人知的秘密存在。

“十三年前，有道長為雅兒卜了一卦，卦象現世十三年後天劫降臨，九死一生，這一生便是你，墨兒你要明白，生而為娘，心中惦念莫過於子女。”

說到此處，灰青韻美眸之中漾起絲絲柔情，面滿微笑瞧了一眼秦墨，繼而說道。

“為雅兒，我隨道長敬神禮佛，興許是機緣所至，習得幾分占卜之法，初次見你，我看不清你未來走向，你可明白？”

“娘能看的清他人？”

從古至今，占卜之法頗為玄妙，窺探天機，甚是玄妙，可練就占卜演算法之人在這世間少之又少，頗為稀有，窺探天機越多，自身因果越大，導致無人願意沾染這等因果，影響修行。

“不說別人，方才石室之內，東伯侯命不該絕，即便是你那一劍刺穿他喉嚨，也不見得能要了他性命！”

“你身上似乎存在著一股無上法則，我看不透，亦不可看，我也在賭，賭你日後一躍成龍，與你結下善緣。”

灰青韻說罷，伸手摸向秦墨腦袋，眼中的柔情不曾散去，這番話說出，心中再無隔閡。

“這世間魔氣侵蝕，不見百姓供奉神佛，可世人盡的神祇傳承，需神祇庇佑，令人不解！”

秦墨感受到灰青韻已是全盤托出，最後那一絲疑惑終是打消，二人繼續朝著魔域深處走去，閒聊起來。

“你相信祂們，祂們便在！”

“娘，雅兒姐會因你認我為子，而厭我？”

“雅兒生性善良，若非這天劫所需，她都不願修煉！”

灰雅兒似乎成了這母子二人之間溝通情感的橋樑，一路走去，盡是聊著灰雅兒。

“你要小心那日為你療傷女子，這女子不簡單！”

“師孃？”

秦墨呢喃一聲，不在言語，心事重重，不知灰青韻為何會提起白婉兒。

越往深走，魔域內魔氣越淡，直至盡頭，一座府邸呈現在於秦墨眼前，四周青磚碧瓦，像是京都內大戶人家的四合院一般，硃紅色大門顏色鮮紅豔麗，並未留下歲月痕跡。

門前二人站立，秦墨瞧著那熟悉的背影，大步上前。

“師父，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