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宏偉豎起大拇指,要不說女人就是心細,他就沒想到讓廚房做點吃的這一層。
於夫人吩咐下去後,在等待吃食做好的空檔,底下人來報,大馬村的人也跟著到了衙門,那個小馬氏正在鬧呢。
一聽罪魁禍首來了,於宏偉頭疼的不行,於夫人便提議,“不是說大馬村的里正也來了嗎,我聽說那是個明白的,你乾脆把他叫過來,把事情一說,他們村的人,就讓他自己頭疼去。”
反正這個案子是絕對立不了的。
於宏偉一想,是這麼個理,當即讓人將馬文波帶過來。
等人一來,直奔主題:“剛才你也看到了,那馬楚楚怎麼死的,不用本官明說,你應該也清楚,趕緊帶著人回去吧,她這麼鬧下去,本官也得受牽連。”
馬文波咬了咬牙:“大人,可到底是一條人命啊,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讓咱們回去就回去,楚楚一個姑娘家,她能做什麼事,惹來如此殺身之禍?”
馬文波也是個難纏的,雖然知道,昨晚借住在他家的人,是將軍,可馬楚楚畢竟是跟他們走的,現在人死了,怎麼著也得弄個清楚。
於宏偉不耐煩了:“弄清楚弄清楚,你怎麼弄清楚!五馬分屍,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刑罰?那是酷刑,她要真是簡單的姑娘家,會被五馬分屍?”
馬文波不懂那些,他就知道自己的侄女死的不明不白。
“你……”於宏偉氣得拍自己腦門,他這是什麼命啊,一個晚上碰到兩個油鹽不進擰巴的,一個進了大牢,一個還在眼前氣他!
“不是說那位小姐的丫鬟也來了,你問問她不就行了。”於夫人見僵持不下,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是提議道。
於宏偉眼睛一亮:“對對對,還是夫人聰慧。”
然後趕緊派人去大牢請人。
等了很長時間,吳醉才姍姍而來,然而沒有人敢怪罪她。
“這位姑娘,您看這事……”
吳醉皺了皺眉,“馬楚楚冒犯主人,死有餘辜。”
馬文波老臉氣得通紅:“就是因為她冒犯了你的主人,就該死?”
“哼,你說呢?”
話是問於宏偉的。
於宏偉頭大,如果她的主人就是皇帝,別說該死,滿門抄斬都不是不可能。
“我家小姐把她一路帶到客棧,給了她五十兩銀子和身份文書,讓她離開,你的好侄女可真是個有野心的,我送她出來,居然趁我不注意,撲到主人身上,主人可不像小姐心軟,直接賜了五馬分屍。”
頓了頓,吳醉接著說:“還有,你的好侄女可不是簡單人,在村口那一出,她都是裝的,我家小姐可憐她命苦,攤上那麼個娘,就把她帶出來放她自由,可她倒是好,要給我家主人做妾,真是不知所謂的東西!”
馬文波剛要說什麼,吳醉衝他咧了咧嘴,語出驚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瞞你,我家主人正是當今聖上!”
於宏偉早有猜測,倒也不是很震驚,馬文波就可憐了,差點沒站住,剛才還氣急敗壞的聲音,都變了:“你說,你說丫頭的丈夫,是皇帝?”
“不錯,看你方才也是為我家小姐說過話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冒犯當今聖上,主人不曾將你們牽連,你們就該偷著樂了。”
一番話,吳醉說的很不客氣,但也是事實。
相較於受到劇烈衝擊的馬文波,於宏偉此時也有些穩不住了,他跟於夫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