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徐坤安皺起眉頭,語氣開始變得陰沉,“我的面子,二位都不肯給了嗎?”
聞言,餘成邦和白凡澤這才冷哼一聲,互不對眼地坐了下來,但兩人都一聲不吭,一言不發。
徐坤安又笑了起來,道:“既然要講和,二位便拿出點誠意來,我徐坤安,在此作個見證。”
“城主,”餘成邦率先發聲,“二十年前,我確實失手誤殺了白圭,這一點,我絕不推脫。這樣,為了表示我九星門講和的誠意,我九星門在城南有一座磨坊,就當是我九星門給白家的賠禮。”
餘成邦這個老狐狸,自然能夠聽懂徐坤安的言外之意,所謂誠意,那自然是理虧的一方給。
而這二十年來,白家和九星門的恩怨,就源於自己誤殺了白圭,那給出誠意的,自然該是他九星門。
城南的那座磨坊,對於九星門來說,可有可無,就算是當作賠禮送給白家,也是不痛不癢。
徐坤安看向白凡澤,問道:“白家主,餘門主已經給出了九星門的誠意,你意下如何?”
“一座小小的破磨坊,呵。”白凡澤不屑地瞥了餘成邦一眼,又向徐坤安說道,“只要九星門放了白宇和白璇,我白家絕不找九星門麻煩。”
“白凡澤!”餘成邦怒目射去,再一次站起身,斥道,“你的什麼狗屁兒子不在我九星門手上,你若是再敢辱我九星門名聲,休怪我不客氣!”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客氣法!”白凡澤身上爆發出一股極為駭人的威勢,氣勁陡然而來,震出一道狂風。
徐坤安這才徹底地接受了兩家不可調和的事實,哀嘆了一聲,擺了擺手,向韓文德說道:“文德,送客吧。”
“不用!城主,告辭!”餘成邦根本不做停留,直接就出了公衙。
白凡澤看向徐坤安,拱手道:“徐城主,多有得罪,還望見諒,白某這也告辭了!”
白府之中,已經亂成了一團糟,白宇失蹤的訊息不脛而走,一個早晨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城東。
大長老忙得焦頭爛額,派出了一批又一批地人馬,始終都沒能發現白宇和白璇的蹤跡。
“前輩,你說有哪種能探查別人位置的功法嗎?”
以洛坐在門檻上,看著來去匆匆的僕人,心中甚是無奈。
他想去找白宇,可是,整個白家人差點把城東掘地三尺,都沒能找到白宇,他又上何處去找呢?
屋內,坐在椅子上凡安一邊擺弄著自己的紙扇,一邊回答道:“你不就會這樣的功法嗎?”
“我會?”以洛愣了一下,旋即追問道,“您說的是……?”
“搜星決。”凡安很淡然地說道。
“不是吧?”以洛驚得跳了起來,連忙進了屋,將房門關上,跑到凡安身旁,“為什麼前輩知道我會搜星決?”
凡安將紙扇收了起來,笑道:“所謂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是為搜星決也。”
“啊?前輩為何連搜星決的口訣都知道?”以洛更是震驚,“難道前輩也會搜星決。”
“我就只會這兩句而已,況且就算知道搜星決的口訣又如何,又不是誰都能修煉的。”凡安搖搖頭,將手中紙扇揮了揮,“至於我為什麼知道你會搜星決,那就是天機了,而所謂天機不可洩露,明白嗎?”
以洛知道自己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於是又說道:“方才前輩說,搜星決能探查別人的位置,這又是為何?”
“這搜星,搜星,不就是為了找人而創的功法嗎?”凡安解釋道。
聞言,以洛心中一喜,連忙請求道:“那前輩能教教我,如何探查到白宇的位置嗎?”
“教倒是可以教,不過……”凡安壞壞地看了以洛一眼,“不過我向來技不傳外人,除非你拜我為師。”
見凡安又提出要自己拜師,以洛轉過身,悶悶不樂地坐回門檻上:“那還是算了吧。”
“誒誒誒!別走啊!”凡安跟著走到門檻旁,說道,“不拜師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以洛問道。
“救一個人的命。”凡安神色變得極為嚴肅,說話的語氣也非常認真。
“救命?”以洛滿臉疑惑,不解地看向凡安,道,“以前輩的能力,怕是不需要我去救吧?”
但凡安表情十分凝重,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你只需要答應就好。”
“好,我答應前輩,以後替前輩救一個人的命,”以洛伸出手,發誓道,“絕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