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罪!那就受罰吧!”面對犯了錯的外甥,蒙恬沒有徇私枉法,沒有給天放留半點情面。
“來呀!軍法伺候!”蒙恬一聲大喝,身邊的兵勇便膽戰心驚。
過了片刻,身邊的兵勇居然沒有半點動靜。
蒙恬意識到自己的話沒有起什麼作用,這些兵勇在考驗他,他的心裡也泛起了嘀咕。便又大喝一聲:“傳軍法!”
蒙恬的叱喝讓眾軍膽怯,相互推託之下,雜亂的隊伍中才有幾人緩緩離去。
稍等片刻之後,軍法搬到了蒙恬的面前。
其實軍法很簡單,一條約莫一丈場的凳子,再加上一條長長的板杖。
眾軍看著眼前的軍法,畏懼感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卻著。一圈空地慢慢現出來,只留下天放孤零零一人,很那條老舊的軍法。
“少騎將軍私罰刑囚,杖責一百!”
“將軍三思!”還沒等到他的話音落地,在他的身後便傳來了齊刷刷的懇求之音。
雖然不知道是哪些兵勇,但他能感覺到身旁的這些兵勇堅定的態度。
蒙恬的身上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一面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軍法,一面是他最疼愛的外甥,再加上眾軍的懇求。
看著眾軍都在為天放求情,他的心裡也有著陣陣的不忍,但是他明白,越是這種時候,對於犯了軍法的天放就越不能輕判,否則的話,他的威信何在,蒙家軍鐵一般的紀律何在!如果他真的輕罰了天放,那軍法何在,大秦的軍威何在,在這遼闊的大草原上,他如何能戰勝強大的匈奴。
只見天放雖然心裡很不情願,眼淚已經紅了眼眶,但他的雙腿依舊情不自禁地向軍法走去。
天放將自己的戰甲輕輕擼起來,厚重的戰甲讓他顯得有點笨重,他很坦然地趴到了軍法之上,大喝一聲:“來吧!”
敢作敢當,這才是蒙家好男兒。天放的坦然讓蒙恬詫異,他沒有想到一向清高自傲的外甥,面對這件棘手的事情居然會做出讓他都難以相信的舉動。
大秦軍律,囚者不可私處!天放犯了軍法,雖然受罰有點窩囊,但蒙恬對他的一百軍杖已是從輕處置了。
執行的軍士將寬大的木杖打在了天放的後背上,一百軍杖一下一下地打在天放的後背上,天放的性子本來就很倔,現在這一百軍杖打在他的後背之上,脊樑之上鮮血與汗水交織著讓他的雙眼更紅。
雖然他咬緊牙關不肯服輸,但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額頭,他的渾身上下已經全部被汗水浸溼。
所有的人都被天放的無端受罰所吸引,沒有一個人去注意搏鬥場上的一舉一動,噹一聲尖叫襲來,他們才看到搏鬥場上再一次現出了那殘忍的一幕,那兩隻野豬模樣的怪獸,已經全部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