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別殺人了。”顧青連忙上前說道,他相信趙信腳下的武者敢有半點異動就肯定會馬上身首異處。
“好,先不殺他,你們肯定也有想問的。”趙信點點頭,收回了自己踩在那武者身上的腳,但那武者現在也不敢再跑了。
“先別說殺人的事了好吧。”顧青好言相勸道。
“不殺?”趙信古怪的一笑,淡淡說道:“不殺也行,到時候咱們帶著他繼續在這裡遊蕩,然後等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偷偷給同伴送個信什麼的,咱們讓他們的人包圍,到時候狠狠打一場。”
這番話裡反諷的意思尤為明顯,但趙信並非是針對誰,而是說出了一個事實,如果留個活口在身邊,他們不管是繼續行動還是馬上撤退,都會帶來不小的安全隱患。
那個武者聽著趙信的話,嚇得連忙又開始求饒,好像生怕自己體現不出價值一樣,對著顧青又剛才給趙信坦白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還拍著胸膛保證:“我可以做證人,我可以做證人。”
“聽到了吧,這就是錢森的手筆,這就是星能工廠裡那位大佬的所作所為。”趙信冷笑著說道,隨後不等那武者再求饒便一腳踩在他頭上,這一腳踩的極為迅猛,直接將他的腦袋踩的粉碎。
“你!”顧青見狀露出一臉怒氣。
趙信絲毫不慌,沉聲說道:“想想那幾道鐵門後面的屍體,想想我們的百姓在這裡經歷了什麼,跟那些被抓來做人體實驗的同胞相比,他能死的這麼痛快已經算便宜他了,你不會覺得這些錢森的爪牙值得同情吧?”
“不好說……”
“呵,不好說。”趙信不屑的一笑:“沒有這些助紂為虐的傢伙,錢森能做到這一切?沒有他們這樣的人,大和國的武者敢直接在安華市抓人?沒有誰是無辜的,當他們決定站在錢森的陣營裡做事,就已經被打上罪人的標籤,剛才他們殺人的時候可沒半點手下留情,他們想過他們殺的人是不是無辜了?”
“這世上除了大是大非,哪有那麼多規矩可講,他們賣國,我就要殺他們,哪怕他們陣營裡確實有無辜的人,我也一定要殺乾淨,我只講目標,沒時間談善良。”
“如果你覺得我是在狡辯的話,那就好好想想錢森賣國的事吧,這條線絕對不能斷,我們已經知道錢森底細的線索也不能傳回去,否則就真的沒辦法繼續查下去了。”趙信看著地上的屍體淡淡說道:“就當他們是為天華國做貢獻吧,為國捐軀。”
看著趙信雲淡風輕的樣子,顧青和陳陽他們都感覺背後陣陣發寒,趙信的“目標論”有些駭人聽聞了,為了更遠大的目標,哪怕錯殺了一些人也無所謂,殺了就殺了,他只關注他要做的事情能不能成功。
長久的沉默後,顧青擺擺手,示意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簡單商量後他們決定在這裡繼續探查下去,錢森這次為了消滅證據派出來不少手下,這些武者反而成了他們挖掘線索的物件。
“趙老弟,你這鎧甲哪弄的?”眾人上路後,蒼佐湊到趙信身邊問道。
其他人聞言也都好奇的湊了過來,在磁能爆發之前趙信還是個沒有鎧甲的人,結果僅僅相隔三天他就弄出了鎧甲,還是在被困的三天時間裡弄出來,自然讓他們好奇。
趙信知道蒼佐他們好奇的不僅僅是自己身上這身鎧甲,更是好奇自己最後時刻衝回去跟那個人形怪物到底是怎麼戰鬥的,他沒有把梵林的事情說出來,只說最後時刻感受到那個人形怪物的精神力波動很亂,他就趁機殺回去把那個怪物弄死,之後碰巧找到一個避難所就躲過了一劫。
至於鎧甲則是他在磁能爆發中無意撿到了一個星獸,就用一開始就帶在身上的材料打造出來了。
趙信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彷彿就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在顧青他聽來卻都敬佩不已,就算趙信之前就說過他是機械師,但能做到在大難臨頭的時候還打造出一件鎧甲,這樣的實力實在恐怖。
他們由此對伍格大師的敬佩之情也提升了許多,想來也就只有伍格大師這樣強大的老師,才能教出趙信這種怪物學生。
之後的探查並不順利,他們在暗中又抓了不少錢森的手下,可是打探到的線索也就是最開始那些,這些線索只能幫助他們確定猜想,卻都無法成為關鍵證據去做什麼。
顧青最後下令撤退,一來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畢竟如果他們暗殺錢森的手下太多的話,也有可能引起錢森的警惕。二來則是趙信在行動期間依舊展示著他冷血的一面,只要是抓住的活口,不管最後供出什麼樣的線索,都會被他一刀砍死,顧青實在不願看到趙信這樣不斷殺人,也就順勢結束了行動。
即將重返城區時,遠遠看著高聳樓房,趙信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仔細想想從自己被蒼佐劫走到現在返回,前前後後折騰了七天的時間,而在這七天時間裡所經歷的事情就算是在趙信看來也是資訊量十足。
臨分別之際,顧青忽然問道:“趙信,你有興趣真正加入安龍局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