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戶這麼蠻不講理的話語說了出來,李仕銘都愣住了……
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了,說來說去,自己這個親舅舅其實就是想要當回尚書之位,哪裡信得過他這個親侄子?
這麼想著,李仕銘怎麼會慣著李松戶呢?
於是李仕銘擲地有聲的說道:“舅舅!誰當禮部尚書,是你我說了算的嗎?這是皇上說了算的!即便我去跟皇上說了,我不當這個禮部尚書了,你以為你的戴罪之身可以重新當禮部尚書嗎?”
說到這裡,李仕銘更是氣憤的說道:“你覺得你當禮部尚書當的很好嗎?這些年來,皇上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那件事情只不過是找了個由頭,廢掉你的禮部尚書,你自己想一想,這麼多年來,你管過禮部的哪一件事情?”
他越說越是氣憤:“這麼多年來,禮部的哪一件事情不是我去辦的?而這些功勞都是你的?你以為這些皇上都不知道嗎?是我可以馬上進宮跟皇上說,我不當這個禮部尚書,你以為你能當回去嗎?”
聽了李仕銘的話,李松戶氣得渾身發抖,罵道:“李仕銘!沒有,我哪有你今天?我不管我能不能當,這個禮部尚書我不能當,你也不能當。”
李仕銘聽了這李松戶的混蛋話,這算是什麼話?
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沉聲罵道:“這是最後一次叫你舅舅!你既然如此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
說罷,他撩起自己的衣襟,直接用力一撕!
唰!
撕下來一塊衣襟,他朝李松戶面前丟了過去罵道:“從今天開始,你我割袍斷義!永不來往。”
說罷他把衣襟丟到李松戶面前,轉身就走……
李松戶看著面前的一塊衣襟,氣得臉都顫抖發紫,指著李仕銘的背影罵道:“你走你給我滾,永遠不要回來,李家沒有你這樣的人,忘恩負義,陰險小人!忘恩負義啊!!”
但是李仕銘根本不管李松戶的指責怒罵,相反的當他撕下了這一片衣襟丟到了李松戶面前的時候,他不但感覺沒有一絲失落,反而是一種如獲大赦,渾身輕鬆的感覺……
他自由了!
他真的自由了!
他真的擺脫了李松戶這種對他身上層層的枷鎖……
什麼李家利益,什麼要聽他這個舅舅的?
自己當這個傀儡真是當了太久了。
輕鬆!
全身都輕鬆!
看著李仕銘頭也不回的走了,李松戶在那裡大罵了半天……
周圍的下人,甚至是李松戶的夫人妾身,沒有一個敢上去勸說的……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去觸李松戶黴頭,簡直就是不想活了,被打一頓都是輕的了。
李松戶在那裡大罵了半天,他終於回過神來了,細想一下,李仕銘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是他不相信李仕銘會如此反駁他的話,正如李仕銘所言的那樣,禮部尚書是誰想當就當的嗎?
皇聖祖罷掉他的禮部尚書,他現在也知道了,根本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就是看他這個禮部尚書不順眼的,想要換人了……
卻是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侄子也會如此清晰的認識到這件事情……
在他的印象當中,李仕銘並沒有如此的能力啊,他不是隻會聽自己的命令列事的傢伙嗎?
難道還是自己一直以來看錯了李仕銘。
的確,就算現在李仕銘辭掉了禮部尚書這個官位,自己再想要當回這個禮部尚書,就算是去求莫太傅也是相當困難的了……
因為他現在還是戴罪之身,這才被貶幾天又當回去,那不是打皇上自己的臉面嗎?
李仕銘說的對啊,這個禮部尚書已經輪不到自己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