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時黎的二段技能有控制範圍內任何物體的能力,理論上他其實是可以依靠這個技能來開鎖的,但是不知為何,這些窗戶上沒有任何一個插銷一把鎖,但是就是拉不開,好像他們突然被困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一樣。
在尚時黎技能的探路下,他們很順利地來到了一層。這個時間城堡裡還醒著的人本就不多,每次還沒等接近就能被尚時黎察覺到,然後尚時黎就能帶他們藏到一個離他們很近的隱蔽點。
“看來很順利啊。”寧渡鶴說,“但是接下來,我們就要想辦法怎麼出去了。”
他們此時就藏在一樓的一個雜物間裡。雖然目前這個範圍內沒人,但他們都知道一樓一定是整個城堡裡最危險的地方。其他的不說,就先說大門口,他們來的那天晚上就有很多士兵在那裡守衛著,想從大門出去簡直不可能。
可是這裡所有的窗戶都被封上了,大門不能走,他們又該從哪兒出去呢。
“這麼大一個城堡,不可能只有一個門的。”寧渡鶴說,“我們先去各個地方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其他出口。”
兩人點頭同意,尚時黎又查探了一下確認外面三十米範圍內都沒有人之後,三人再次準備潛伏而出。
城堡一樓的廳室分佈是這樣的:正中央是最大的宴會廳,從宴會廳走左上角是會客廳,也就是之前利佩帶他們去看照片的房間。右上角是議事廳,平時只有利佩和幾個掌權的貴族才有資格進去。從宴會廳出來的走廊走很長一段路之後左邊還有一條小走廊,盡頭有一扇門,是通往一個面積很大的廚房的,走廊右邊的小走廊則是有著各種作用的房間,而它的盡頭則是通向花園的門。
雖然寧渡鶴他們很想去花園那邊碰碰運氣,但是之前他們就從窗戶往下看過,夜晚的花園也會有很多士兵在巡邏,所以花園那條路也算是被封死了。
尚時黎現在他們所在的雜物間,就距離宴會廳很近。
“你們覺得議事廳會有暗門嗎?”尚時黎若有所思地道,“之前宴會廳和會客廳我都去過,沒有任何暗門所以基本上可以放棄了。”
“議事廳的話,一般來說還真沒人會在那裡設定什麼暗門。”寧渡鶴無奈笑笑,接著道,“但是這既然是一個只有特定人員才可以進入的地方,也許的確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呢?”
就算沒有什麼暗門,他們也完全可以找機會去議事廳看看。他們潛伏出去的目的本來就是去找些線索,那麼如果他們能在議事廳找到一些線索,就算出不去也不枉此行。
打定主意,三人就準備去議事廳一趟。
宴會廳裡此時也是沒有人的,傍晚的時候還滿是人煙的宴會廳此時一個人、一把椅子都沒有,整個大廳空蕩蕩的,地板上反射出的白色的光更襯托出這個地方的寂寥。
還好,沒有人。三人一起向著右前方的那扇門走去。當然,這種平時限制人員進出的地方的門是上了鎖的,但是不知為何今天門上的鎖不見了,這似乎正中他們三個的下懷。
安瑾見門沒鎖就要上去開門,但是尚時黎搶先一步攔住了她不讓她過去。安瑾不理解地看他:“你幹什麼?”
尚時黎警覺的盯著那扇門,然後將寧渡鶴和安瑾又往旁邊帶了帶:“裡面有人。”
寧渡鶴和安瑾齊齊一怔,然後不約而同地躲到了牆邊去。尚時黎獨自一人又稍微進階了那門一點,然後又跑回來對寧渡鶴和安瑾說:“裡面只有一個人,是利佩。”
既然是利佩,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了。他們都推測利佩大概就是主線任務的最終boss了,那麼這個最終boss 做出多反常的事好像都不奇怪,不如說可能就是線索。
尚時黎對寧渡鶴和安瑾說:“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她說話的聲音,但是沒太聽清她在說什麼。”
安瑾一聽就反駁道:“你是不是聽錯了,你剛才不還說只有她一個人嗎?她一個人在和誰說話呢。”
尚時黎搖搖頭:“不知道,我再去聽聽,你們先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一下。”
說罷,尚時黎就又貼到了門邊。他將耳朵盡力走在門邊的牆上,之後果然聽到屋內傳來了利佩說話的聲音。
說是說話,不如更像是發牢騷。只聽利佩在屋裡似乎是在一邊踢傢俱一邊罵罵咧咧地道:“氣死我了,這一屆都是什麼玩家!不對,為什麼每一屆玩家都有這種人,安分一點不行嗎!”
“還有那個雲間城王子,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給他能耐的,居然敢看不起我!”
利佩又繼續罵了一會兒,屋內打砸的聲音不斷響起,過了一會兒才又歸於平靜,尚時黎有一段時間都沒再聽到聲音。他又將耳朵往牆邊貼了貼,就又聽到利佩稍微冷靜一點了聲音。
“無論如何,狂歡節當天的獻祭儀式一定要正常進行。”
獻祭儀式?尚時黎敏銳地捕捉到這個關鍵詞,然而還不等他細想,就又聽屋內利佩的聲音變得警覺:“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