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他們短暫地在這個臨時寢室裡休息了一晚,連安瑾都幹脆跟他們睡在一塊兒了。直到隔天早上,安瑾收來一條資訊。是她那個社長室友發給她的,問她問什麼活動結束後都沒來集合,也沒回寢室。
事實上,這位社長室友給她發了一晚上的資訊。
剛開始,社長給她發的訊息還很正常,甚至還帶有一絲八卦:“喂,你怎麼不回來集合啊?是不是中途和哪個男的看對眼兒了?我們寢室終於要多一個脫單的人了嗎?”
到了半夜的時候,就是:“你怎麼還不回寢室,跟那個男的在一塊兒呢?你們不會直接開房去了吧,你要三思啊姐妹!”
到後面就是焦急的:“……你為什麼不回我訊息,你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你們不會真的看到什麼了吧?”
“回我信兒啊!姐妹!”
“臥槽,我報警了啊!”
安瑾沉默半晌,才給她回信:“我沒事,只是昨天調查的那個男寢,出了點事。”
那室友可能也是擔心安瑾,一直盯著手機呢。這會兒見安瑾回信她直接秒回:“哦?出什麼事了,你們不會真的看到什麼了吧?”
安瑾想了想,告訴她:“這事兒還挺大的,晚一點兒你應該能從各處聽到這件事。由於沖擊有點大我就不跟你說了。對了,你知道王鋒和吳池嗎?”
室友:“嗯?你問他們倆做什麼,你說的出事是他們倆?他們又把誰給打殘了?”
安瑾:“的確是他倆出事了,但是不是那些事。所以知道他倆是怎樣的嗎?交際圈如何?”
室友:“你也知道他們風評不太好吧?平時只有幾個狐朋狗友會和他們一起混,其他人都挺討厭他們的,但是都打不過他們那個小團體啊,所以都只能盡量少招惹他們。”
安瑾:“所以他們就是萬人嫌一般的存在咯?對了,你之前提到過他們又把人給打殘了,那他們之前……”
室友:“對啊!之前因為一些沖突,他們直接就把一個男生給打殘了,在醫院裡躺了幾個月,前些日子才回學校來了呢。”
安瑾想了想,把她問到的這些東西告訴了其他人。
寧渡鶴眉頭一挑:“你問問她知不知道那個被打殘的學生是誰,是哪個專業的。”
安瑾再次敲下這麼一段話給室友,沒過多久,他們就等來了一段準確的資訊。
室友:“他是金融系的劉起,你們現在看到他,大概還會見到他纏著繃帶的模樣。”
“金融系的。”安瑾看向尚時黎和寧渡鶴,“你們上課的時候有見到身上纏著繃帶的人嗎?”
寧渡鶴想了想,他還真沒注意。於是他問尚時黎:“你看到了嗎?”
尚時黎搖搖頭:“至少我們班裡是沒有的。”如果有人受了重傷的話,本性使然,他不可能沒有注意到。
“也就是說在其他班咯。”即使是大學,每個專業也不是隻有那麼一個班的。他們金融系分了六個班,上一次大課是三個班一起上,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沒有見過哪個學生有受傷。
寧渡鶴翻出課表來看了眼:“今天下午我們還有一節金融課,到時候再看看吧。”
於是,很快就到了下午。寧渡鶴和尚時黎一路找到之前的那間教室,結果這次他們似乎到的早了一點,上一個班才剛剛下課,這會兒正往外走呢。
走廊裡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已經是人擠人了。寧渡鶴拉著尚時黎被人擠在牆角,他正煩著呢,尚時黎就拉了拉他,讓他往一個方向看過去:“鶴鶴你看!”
寧渡鶴往那邊看去,然後他就在茫茫人海當眾一眼鎖定了一個有點特殊的人。
那個人正被人扶著走,頭上還纏著繃帶,左手臂也還吊著,的確是受了重傷。大家都盡量躲著他走,所以這會兒他們一眼就能看到他。
尚時黎火速給莫良他們幾個打了個電話:“目標剛剛才下課,你們快去樓底下蹲他,然後跟蹤他!”
之前莫良他們三個因為沒事兒,就一路送他們來到樓下,這會兒多半是還沒走呢。
交代完這些事,尚時黎就先跟寧渡鶴進去上課了。
今天解繁果然沒來。
老師點名的時候提到解繁,那當然是無人回應的。他還試圖詢問和解繁同一個寢室的同學,然而目前他們寢室就尚時黎一個活口了,他能知道什麼呢?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尚時黎立刻拿出手機,發現他新收到了幾條資訊。都是來自莫良的。
然而當尚時黎看到資訊的內容時,他也微微一愣。
莫良:“尚哥,我們跟著那個男生一路走,你猜我們看到誰了?”
“是解繁!那個男生和解繁碰面了!”